沈杳有点长的指甲倏地划过他的背,留下非常长非常深的抓痕。
关殊的呼吸沉重,还在他耳边说着荤话:“沈杳,你明天还跳什么舞啊?你现在这个模样,会不会直接腿软到在舞台上摔倒?”
沈杳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要是平时,他肯定还会游刃有余地逗关殊几句,而现在他仰着下巴刚平缓了下呼吸,又被迫迎接那没有半分停歇的疾风骤雨。
他的耳边嗡嗡响,连说一句完整的话思路都没有。
“如果你真的摔倒了怎么办?你准备怎么解释?说你昨天上床的Alpha太凶了吗?如果他们问你是谁,你怎么回答?”关殊却逼迫着他,“回答我。”
沈杳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他怔怔地看着关殊,只是下意识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关殊。”
“沈杳。”
关殊跪在沈杳的身前,他的脉搏却因为沈杳的一句话强烈跳动了好几下,Alpha的掌控欲冒了出来,他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了一句话。
沈杳眼角的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看到他略红的眼尾,关殊下意识地抬手先去给沈杳擦眼泪。
他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刚才做得有点过分,手法有些慌乱,又开始哄道:“对不起杳杳……我没想那么凶的。”
沈杳已经很努力地在放松身体,但手指却依旧控制不住地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用这种方式忍耐下来。
“不要……”
Omega被人从内到外地所占有,终生标记的图片在教科书上的模型就非常血腥,带给Omega的除却欢愉之外,还有疼痛。
这份疼痛好像是为了让Omega清晰地明白自己在被占有而生,是生理上跨不过的深沟。
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沈杳有时候挺讨厌这份不公平。
沈杳的天鹅颈拉长,他陷于滚烫的清热当中,不断地在床单上留下花蜜的味道,甜腻至极。
他本能地想要逃离关殊,信息素的牵扯又让他想要抱紧面前的Alpha。在两种强烈不同感官当中,就像是走在陡峭的钢丝。
沈杳的手微微抬起,却又慢慢得放下,他无意识地又重复了遍:
“……不要。”
关殊的汗珠滚落下来,他伸手把沈杳揽进怀里,给他一个足够有安全感的拥抱。
他轻吻了下Omega的额头,释放着信息素安抚他,他牵住了沈杳的手,低声哄道:
“不要害怕……别害怕。”
明明他应该是这段情事的掌控者,却不知为何他更加没有安全感地紧抱住了沈杳。
Alpha终生标记的时间很长很长,他怀中的Omega从头到尾没有停止过颤抖。
连胃都被压住,让他有轻微反胃的感,好像被人直触碰到了灵魂深处。
沈杳已经累得靠到他怀里睡着了,关殊的呼吸却还未平稳。只一遍对于Alpha怎么够,他只是不想打搅沈杳明天的事情才强行忍了下来。
他抱着沈杳,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抱着一个粘人的小孩睡觉。
关殊再一次终生标记了沈杳,这一次并不是强迫,而是沈杳自愿的。
他们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相互交缠着,和洽地融在了一起,谁都会知道沈杳的是他的Omega,而他们是一对。
窗外的景象已经从清晨的朝阳变为下午的烈日,停留在半空中,扑朔迷离地从窗逢间漏了进来,洒落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大惊醒让关殊的心脏仿佛都被填满,他跑去漱了口,然后趁着沈杳睡着,一下一下地偷亲着他,都吻得很轻。
“最喜欢谁啊?”关殊挺喜欢沈杳安静睡着的模样,没有一点坏心眼,看起来很乖。他捏了捏沈杳的鼻子,自言自语地低声回答道,“你要最喜欢我。”
关殊低眸看着沈杳哭红的眼皮,他现在突然很想抽一根烟,但他已经答应过沈杳要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