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如何,艾特人间恋爱观察家,貌似有点恋爱的苗头吧。】
【切,就陌生人互相礼貌的程度吧,哪有恋爱的苗头,怕不是眼瞎。】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宁钰今天对沐秋言的态度礼貌了不少,这是“敬而远之”了?】
【可是早上餐桌上宁钰偷看沐秋言的次数可不下十次,这种藏不住的爱意,难道就不是明显的心动信号吗?】
【被沐影后抓了包,还偏头脸红,恋爱的酸臭味。相比之下,沐影后才是更冷淡的那一个吧,除了友好对话,没任何暧昧苗头,实属是拿捏住了。】
【可是沐秋言对着宁钰明显话变多了啊,你看她跟其他人的对比,可怜的许译小朋友,激动地跑到沐秋言面前说自己是她的粉丝,也只换来沐秋言一个淡淡的微笑。】
沐秋言看着兀自忙碌出摊的宁钰,眼神不断变换,昨晚那股清新的薄荷味又再度袭来。
她不自觉舔了舔唇,皱起眉头。
真的不是她吗?
浓烈的酒香和清淡的薄荷味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信息素味道,看来宁钰真的不是那天晚上的人了。
沐秋言从随身带的包里翻出了一管小巧便携的药膏,朝宁钰走去。
宁钰正捣鼓着塑料杯和吸管,将一应东西摆在方便拿的地方,这摆摊她也是头一遭只能依样画葫芦。
这时,一只莹润的手伸了过来,白管的药膏被轻轻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跌打药膏,药效很快,抹上去过几个小时就能消肿。”
宁钰抬眸看向沐秋言。
沐秋言又将胸口的耳麦捂住,压低了声音作口型:“其实昨晚,我是想给你送药膏的,结果……”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出口。
宁钰看了眼不远处举着摄像机的摄像小哥,将胸前的耳麦摘了下来,“我没带镜子不方便涂,还得劳烦沐小姐了。”
沐秋言眨了眨眼,也学着宁钰的样子将耳麦摘下来。
两人走到一边的树荫下,一个坐着,一个半蹲着涂药膏。
【这是在干啥?抹药膏要挨这么近吗?】
沐秋言坐在躺椅上,而宁钰则是半个身体靠在沐秋言的腿间,幸亏沐秋言今天穿了件宽松的运动服,不然直接肉贴肉,场面更是让人“不堪入目”。
宁钰脑袋上的包因为昨晚的二次创伤,有些泛青泛紫,到底是自己惹得祸,沐秋言得负起这个责。
她沾了点乳白色的药膏,细致地抹在宁钰额间,因为凑得近,那股呼吸的气流打在宁钰发间,让宁钰忍不住捻了捻手指。
“昨晚的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就是……我知道这是你的隐私,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沐秋言指尖微顿,“这应该不管你的事吧,你为什么要问?”
宁钰:“我……就是看到你那个样子,有点……担心。”
沐秋言垂眸,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窝投下阴影:“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十几年?
宁钰:“没有办法医治吗?”
沐秋言想到那个终身标记,手上一下失了分寸。
“沐姐姐,很疼,你轻点。”
宁钰抬眸抱怨,嗓音微哑,才发现两人的脸颊挨得很近,几乎咫尺,她连沐秋言那根根分明的睫毛都能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