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将手忍不住攥成拳头,几乎是在他刚说完这一句话,她就沉着声音回应了他。
可她光吐出这一个字时,心就猛缩了一下,好似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身上也越发的没劲,要不是沈从越还托着她,她可能就像个没了骨头的软娃娃,沿着后面冰冷的墙
得到这最后一个字,他好似终于死心了一样,扯了扯薄唇,露出几分自嘲的笑。
“闻喜,你爱我,可你却不知道怎么爱我。”
听到这句话,闻喜的耳边顿时好像有什么炸开一样,她感觉自己在那一刹那撞上了狂浪大海中的礁石,把她划割的遍体鳞伤。
而沈从越往日透黑的双眼在此刻也终于熄灭了里面所有的光亮。
他闭了闭双眼,往后退了一步,收敛了周身全部的难过与悲抑,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散漫。
“我们,就这样吧。”
他手上一松,把着她肩膀的手就落了下来,俊朗的面容重新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把神色绷紧,抬起手从容地整理了下额前的帽檐,掀起眼皮,最后冷淡地瞥了一下脊背还贴在墙上的女孩一眼,抬起腿走了出去。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神色怔松的女孩终于在某一刻找回了自己全部的情绪,张了张唇,想要努力发出什么声音,可她最后却只能用力压着自己的胸口,从墙上滑落下来,抱着膝盖开始号啕大哭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她是真的失去了他。
而闻安然在收到沈从越的消息后,便急匆匆地来找闻喜,就看到她蹲在原地,把头埋进膝盖和胳膊中间,肩膀处不住地颤抖着。
看到这一幕,闻安然鼻头一酸,但还是强压着快步走过去,抱着闻喜不停地安慰。
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他和她,都是在最爱彼此的时候分开的啊……
闻喜倒在她的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沈从越靠在走廊的转角处,看到闻安然过去抱闻喜后,他才重新直起身,走出了法院。
刚出法院,他兜里装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那方传来宋城焦急严肃的声音。
“有任务,赶快回来!”
他抿了抿唇,出声应道:“好。”
晚上,宋城从外面办完事回来的时候,经过后院,不经意一瞥,就看到有一个高瘦的身影抵靠在偏角落的墙上,头低垂着,指间似有猩红的火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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