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温度正好,有很多病人都出来望风,也有不少家属陪着,而闻喜和沈从越则挑了个好位置,坐在了树下正好被打下来的阴影全方位覆盖住的长椅上。
闻喜今天穿着很简单,就是一个浅蓝色的插肩短袖,搭了一条白色长裤,许是因为热,她把平常披散下来的短发扎了起来,在颈后扎出一个很短的小揪揪,碰过去还有点扎手,有好几根扎不上去的碎发慵懒地搭落在小巧而又白圆的耳垂上。
虽坐下来了,可她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浓。
因为他知道她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所以没有坐的太远一些,可也没有太近,大概是闻喜将手托在椅子上,堪堪可以触到他的衣角的距离。
“今天,谢谢你出来帮我。”
她无声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出声说了句,话音落下几秒后,旁边传来他一声难以窥测其中情绪的平淡嗓音:“嗯。”
闻喜抿了抿唇角,过会儿,她还是难压心上那点波动,绷着唇角,向身边的沈从越硬邦邦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是关于早上那件事情表示对他的抱歉。
不管理由如何,终归是她语气不对。
错了就是错了,闻喜不为自己辩解那么多,所以,该有的道歉还是得要有的。
见她这副复杂难耐的神情,沈从越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敛着的眉眼松散开,显出几分笑意。
“一会儿感谢一会儿道歉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干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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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闻二十七下
◎你可真会给我找刺激。◎
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看出沈从越并没有将早上那件事放在心上,闻喜将唇间用力收紧了些,手搭在膝盖上,往回虚虚攥了攥拳,片刻后才略带些犹豫不定道:“你为什么……没有生我气?”
沈从越听到她的声音,倚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垂下眼皮斜斜瞥了她一眼,慢慢说了一句。
“其实我当时是走了的。”
她一怔,随后将唇角扯下了些,就听到他又接着说了一句,夹杂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放缓的平和嗓音,更像是对自己的低喃:“可谁让坐在那里独自生闷气的某个人看起来那么可怜巴巴的……”
“沈从越,你正经说!”
他的话兀然被打断,也不恼,只将一双漆黑的瞳仁荡漾气浅浅的笑意,薄峻的唇角没有一丝钝感,充满慵劲儿地向上勾着。
“每一个字我可都正经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