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挑衅,对傅濯尊贵肃穆身份的挑衅。
阿沅,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傅濯从温柔乡的回忆里抽离而出,看向自己的幼弟,该注意分寸。
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血缘关系,傅濯也只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才提起。
陆沅是傅家的秘辛。
生下傅濯后几年,两人的生母受不了傅家压抑变态的家训规矩,成了家史上第一个离婚改嫁的女人,在改嫁后五个月生了陆沅。
为了避免手足相残,傅家几代都是单传,她的大胆反抗无疑是对前夫的挑衅报复。
时至今日,逐渐演变成了陆沅对傅濯的挑衅。
我不像大哥你,走到哪都是你们傅家唯一的继承人,陆沅舔着尖牙,年轻俊美得像吸血鬼,我是野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傅濯维持体面的表象:阿沅,我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不分你我。
哦?是么,陆沅笑得放肆乖张,那大哥你刚才操过的女人,也送给我操一操呗?
见傅濯变了脸色,陆沅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少年:大哥,瞧瞧你,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如此虚伪。不过说实话,我跟你对着干,也不是稀罕傅家那几个臭钱,就是想治一治你们家那些个落伍的糟粕,该与时俱进才好。
家训怎是糟粕。傅濯摸向手上的腕戒,明白他的狼子野心。
哪门子家训啊?陆沅吹了个口哨,遇见喜欢的女人都不能随便操,回了老宅还有佣人记起居注?拜托,这说得好听些是当皇帝,不好听些么估计比庙里的和尚都逊,大哥你说是不是?
男人之间的对阵火药味十足,狭小电梯厢都快装不下各自的强大气场。
同父同母的兄弟,三分相似的神色,截然不同的性格。
平衡正要被打破时,电梯终于到了一楼,大厅里等候的记者蜂拥而至,闪光灯亮个不停。
有来堵陆沅的,也有来堵傅濯的。
两人随之换上另一副面孔,极有默契地应付记者粉饰太平,心里却还是在诽谤对方。
傅濯想:该让陆沅吃点教训,即便再年轻也不能口无遮拦。不过说得也没错,要是按照家训行事,他该怎么跟她发展?许是每回见面都要破戒了。
陆沅想:傅濯这个老东西真矫情,不就是问问操的谁么,还担心他来抢?他已经有了钟意的对象,哪里会稀罕别人的,犯贱。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在想同一个人?
傅总:不可能
陆总: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