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高大的身躯瞬间僵硬住,司玄烛瞳孔急速收缩,他怔了好半晌才蹲下身,握紧她的双手,“所以殿下还是要选择王爷?”
她摇头,露出淡淡的笑容,更像是释怀,“东明国那有他的王妃在等着他回去,我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他。会帮他,全然是因为父皇罢了。”
司玄烛不懂,她既是不愿与自己完婚,那为何还不愿跟月清河离开?
“等我脚伤好了,我会让母皇废了我皇太女的身份。”
“殿下!”
“我若是淳于倾城,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坐上这个位置。可我是月清沉,我没办法继续留在南晋国了。”她吸了吸鼻子,水眸揉着心碎的雾气。
“殿下你就是淳于倾城,你就是陛下唯一的血脉,为何要那样想?”他握紧了她的双手,“还是殿下始终是想跟着王爷回东明国?”
“我不会跟他回去的。”她语气坚决,“我希望你不要怨我,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留在南晋国,也不能与你完婚。”
“那殿下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不,你好不容易与你父亲相认,你还有你要做的事情,不要因为我而耽搁你自己的事情。”
司玄烛沉默,凝视跟前的人儿,见她眼眶泛红,神情坚定。
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也好,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推我回东宫吧。”见他沉默半晌都没有开口,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
“好。”司玄烛将她推回寝宫,侍女要给她更衣,他只好先离开了。
一整日的赶路,她已是被疲惫不堪,沐浴过后,谢晚凝被挖了起来给她看脚伤。
“殿下真的要注意了,可不能再胡来了,这骨头刚长回去,可不能让你这么折腾。”谢晚凝检查过后,叮嘱了一句。
淳于倾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而后见她收拾药箱,便是问了一句,“谢医师,丝蛊除了种蛊之人能解之外,要如何解掉?”
谢晚凝握住药箱的手停顿住,略带心虚地抬眼看她,“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我体内的丝蛊是你母亲所种下的?”她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谢晚凝。
谢晚凝急忙跪在地上,“殿下,是陛下让下官的母亲做的……当年……”
“你不必多说,我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谢晚凝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之人,“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你们巫族村的蛊是如何的,我只知我当时急着要回来向母皇要解药,一着急就吐出一口鲜血,接着便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殿下……”谢晚凝沉默了半晌,眸底有着难以置信,“您是太过着紧王爷了,丝蛊就是一团淤血。”
所以她当时就是把那蛊给吐了出来?
“下官给殿下把把脉。”谢晚凝提议道。
淳于倾城闻言便是伸出了手腕,谢晚凝伸手搭在她手腕上,“殿下体内的丝蛊的确是解了。”
“那可还有其他蛊在?”
谢晚凝摇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