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立即用长剑割项颈的肌肤,嫣红的鲜血顿时染在剑锋上,勾住了他的脚步。
“够了。”月清河见状,眸底噙着心疼,攫住她胳膊的手下重力道,在她耳际轻声道:“这点人,不至于将我捉住,你别再这样伤害自己。”
他音落,便是直接夺过她手中的长剑,一把将她往贺兰衍推去,转身跳出了窗户。
贺兰衍见那一抹娇小的身躯朝自己扑来,本能地大步上前接住她。
“给孤追!”他将清沉钳制在自己怀中,朝身旁的江零下令。
“是。”江零立即领着下属出了厢房。
“尤莉,给她看一下伤口。”贺兰衍见她领口都被鲜血染红,眸子一沉。
“好好好。”尤莉无奈地上前,掏出了药物给她上了药。
这一点伤,不用看就知道该用何药。
看着自家陛下那阴沉的脸色,她便知这小公主可能又要遭点罪了。
只是她真的很不该,当着众人的面,包庇那刺客。
不过那刺客的身形与声音,倒是与那东明国的新帝有几分相似。
可仔细一想,那新帝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北冰国呢?
尤莉摇了摇头,收好药便是直接出了厢房。
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一晚上,清沉已是觉得有些疲倦,“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今夜就不要再留在我这厢房歇下。”
虽然是知道月清河能从他们这些当中逃走。
但清沉还是免不了担心起他的安危,她想让星雪去打探消息。
可房中的男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她便隐晦地下了逐客令。
贺兰衍闻言,上前一把攫住她的下巴,黑眸凝着刺痛,“你与他出去了几个时辰,是不是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怕被孤发现,今夜就不跟孤待在一个房间了?”
“贺兰衍,你不要太过分!”月清河连亲吻自己都不敢,他却将他们俩人说得如此不堪。
她一双潋滟的水眸升腾起一股薄怒,想推开他的大手,一双小手却被他另外一只大手给攫住。
俩人便是以奇怪的姿势僵持在房中的床榻旁。
“你放开!”她低声怒道。
他目光晦暗,盯着她的唇瓣看了好半晌,发现她的唇色还是如出门时一致。
心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方才她护着那黑衣人的画面到底犹如利刃般扎在他的心头上。
“那人……是不是你心中之人?”他又逼问了一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冷笑,眸中有着嘲讽,“贺兰衍,你得到我的手段本就不光明,你有何资格要求我的心一定是干净的?”
“按你的意思是想回东明国了?”他松开她,走到木桌旁坐下,给自己斟了杯热茶,“那你又何苦跑回来?直接跟着那人走不就行了?”
清沉抿唇,别开脸没有看他,更无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