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跟前之人,一张俊美的脸庞在自己眼瞳中逐渐被模糊。
清沉蓦然觉得头很沉,沉到她缓缓地趴在流苏锦桌上,昏睡了过去。
月清河伸手抚上她的脸蛋,“汤羹没毒,就是有蒙汗药。”
他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为她盖上被褥,寝殿的门被推开,李墨走了进来。
“偷偷摸摸地,感觉自己好像在做采花大盗……”他踏进殿内,嘀咕了一句。
月清河一个冷眼过去,李墨便立即耸了耸肩,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是我说错话了。”
“给她号一下脉。”
李墨闻言,上前在床榻旁的凳子坐下,手搭在床榻上人儿的手腕上。
好半晌后,他皱紧眉头,抬眼看向月清河道:“她身子骨弱得很,的确是前不久刚小产完。而且她体质寒,这一次的小产给她身子带来太大的损伤,往后可能不太容易有孕。”
月清河闻言,眸底掠过一抹心疼,睫羽微颤,“可否给她调养。”
他不知她是否喜欢孩子,但以他们俩人的关系……
他是不能给她一个孩子。
前几次是他失控,他的错。
令她受了那样的苦。
月清河思及此,垂眼看着床榻上的人儿,只见她眉头微蹙,也不知梦里有什么,会令她如此不开心。
“可以调养,就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李墨收起了手,站起了身,见他神情黯然,心中纠结,但还是开口道:“殿下,你与公主这样始终不是办法。你他日若是登基,想将她永远藏于宫中吗?”
月清河的心震动了一下,将她手腕放入被褥中,看着她一张精致的小脸微露柔意,“我从未稀罕过这皇位。”
对来他说,皇位没有比她来得重要。
他不可能为了这个皇位放弃她的。
李墨闻言,深吸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