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今日时找到了机会,见上父皇一面。
一提到这时,清沉抬眼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李墨在旁边看着,我能与父皇说什么,而且他说父皇现下需要静养。我给父皇擦了一下脸,就被李墨赶走了。”
说到这事,她满腔的疑惑又是充斥着不悦。
不过,想着李墨若是有办法能让父皇清醒过来,她就是少去打扰父皇其实也不算什么。
月清河闻言,忍不住地发出一阵轻笑声。
清沉却是深吸一口气,再叹了出来,“我知道,那都是为了父皇的病情着想嘛,可是好不容易能见上父皇,我就想与父皇多说几句。他都不让……”
一个昏迷的人需要静养?
骗她没看过话本吗?
昏迷的人不是更应该让身边的亲人去唤醒他吗?
“父皇会好起来的,你得相信李墨,也要相信我。”他揉着她的头,转而垂眼看见她葱白的小手。
便是执起她的小手细细地揉着,她小手很白,也很软,好似无骨般。
与他的手一比,自己的手可说一只能比得过她两只小手。
北境一年有两季都是在下雪,其余两季即便是不下雪,也是极为寒冷。
生存的环境极其恶劣,资源更是匮乏。
月清河在北境生活多年,小的时候日日训练,不到成年已是跟着李墨的父亲出兵打仗。
他已是习惯那苦寒的生活,也可能是那边阳光问题,压根不会将人晒黑。
所以月清河的皮肤还算白皙。
只是没想到,与这小丫头白嫩的小手一比,自己还是差了点。
清沉也没注意他在把弄自己的手,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话里。
“我自然是相信你,不过李墨就……”她还是有些担心。
这宫里的太医都没法诊治,李墨真的有办法吗?
“他就什么?”他乌瞳有着淡淡的笑意,“你接触过他几次,还不相信他的为人?”
“也不是,就是皇兄你说他先前在北境跟过一位神医学过几年医术,为何没有继续学,反而学武去了?”她记得李墨是会武功的。
说到这事,月清河不禁勾起了笑意,“其实李将军一开始是不让李墨碰武的。”
她不懂,问道:“武将之子,不学武,难道从文吗?”
“他二弟李轻便是从文。”月清河解释道:“我自小跟在李将军身边,很清楚他的想法。虽说是男子汉大丈夫,理应保家为国。但人都是有私心,他想给李家留血脉传香火。所以本就不想李墨学武,想让李墨从医,李轻从文。这两样也一样能报效国家。”
他顿了一下,边揉弄着她柔软的小手,边道:“为了让李墨医术有所成就,李将军还费了不少心思找了一位神医,求了他一段时间,让李墨拜在他门下。只是李墨学了几年,觉得枯燥乏味,从神医那偷跑出来。”
清沉闻言,坐直了身子,“啊,然后呢?”
“然后他被逐出师门,就弃医从武了。”月清河见她身上还未穿上衣裳,便起身给取来干净的衣裳递给她。
清沉木然地接过手,抬眼看他,“就这样,没了?”
“没了,你还想有什么后续?”
清沉一边套上衣裳,一边发挥自己平日里看众多话本而来的想象力道:“不应该是他师门里有个小师妹呀,然后俩师兄妹上山采药,小师妹遇到危险了。他身为师兄见自己的小师妹身受险境,居然无能为力。那时的他痛恨自己是一个柔弱无力的男人,所以至此之后他就决定弃医从武。因为他觉得学医是没有前途的,只有拳头才是能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