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父皇突然找她,发现她不在明月殿里。
“我待多一会儿。”清沉回抱住他,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让她舍不得松开他。
要是回宫了,她又只能待在明月殿里,哪儿也不能去。
更不能这般地见他了。
月清河闻言,伸后挑着她青丝在手中玩弄,“嗯。”
“月清河,你怕不怕我们这样会被人发现?”她骤然不安地开口问。
“不怕。”他声音低沉,而后垂眼看她,“你唤我全名倒是唤得挺顺口?”
“那……总得慢慢适应对不对……”她指的是只唤他名字。
若是无旁人的时候,她也不想唤他为皇兄了。
一旦唤他为皇兄,就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与他的关系一样。
他微微挑眉,拍了拍她的背,“我送你回宫吧。”
一想到自己还在禁足当中,她便是愁得直接垮下了小脸,“回去又得抄书。”
月清河愣了一下。
是了,她还被父皇罚抄《孟子》一百遍。
他记得她上一次被罚抄《论语》一百遍时,是抄了好几个月才抄完。
他拉着她起身,走到桌案,将笔递给了她,“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清沉不解,可还是照做,写了《孟子》开头的一段。
月清河瞧着纸上的字体,忍俊不住地道:“你这骑马不行,射箭也不行,连这字也……”
清沉瞪他,“我这字怎么了?”
“行了,抄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瓜,轻声劝着,“不过,你这字得多练练。”
清沉没留意他后面那一句话,而是划了重点,是他让自己别担心抄书的事情。
“皇兄你这是要帮我抄?”
他哼道:“现在知道叫皇兄?”
“我知道皇兄最好了。”她满是感激地握住他的大手。
“走吧,我送你回宫。”再不将她送回宫,怕父皇真的会去明月殿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