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坐在桌案前,她站在桌案旁,俩人距离不过半米。
他凝视着她的小脸一会儿,才收起了画像,拿过另外一张。
看到手里的画像时,月清河不禁挑眉,“赵启贤。”
赵启贤?
这不是赵启德的弟弟?
那可不行,这厮可是跟赵启德一个德性。
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还喜欢赌。
上一世的她虽是在赵家的小院子里,可没少听说他因为好赌多次欠下赌债。
他父亲还曾拿着家法追着他满院跑。
这皇后娘娘怎么什么人都塞进来?
难道真的以为她是那种愚蠢之人,闭着眼选驸马的吗?
月清河见她半晌不语,便道:“这是赵启德的弟弟,赵启德已被发配流放,他弟弟自是不能选上当驸马的。”
说罢,他就直接将赵启贤的画像当垃圾那样扔出门外。
“护国公之子,姜绍。”月清河瞧着画像上介绍的年龄,哼了一声,“而立之年,年纪过大,还未曾娶妻。大概率身子是有什么隐疾。”
说罢,不等清沉凑上前去看,他又是将画像直接给扔出门外。
清沉:“……”
皇兄,这是你母后送来的,你这样都扔出去好吗?
便是这样,他连着把画像都看了个遍,愣是没有一个他觉得满意的。
清沉站在桌案旁,站着腿都酸了。
“顾浔之。”这时,他清冷的声音轻噙着这三个字,唇角勾起一抹教人胆寒的冷笑。
清沉闻言,整个人顷刻站得笔直。
怎么连顾浔之也在里头?
她两只小手缠在一起,不知该怎么说。
明明她与顾浔之就见了那么几次面,怎么就好像说得她非选顾浔之不可?
月清河见她不语,看着画像的介绍道:“顾太傅之子,十三岁高中榜眼。十四岁进入翰林院为编修,十八岁被提拔成为了少师,如今是十一皇子的先生。前途无量,这位顾少师,的确是上上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