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有一年才能去京城,喝多的季松钰嚎啕大哭,恨不得把自己塞进陆满心的行李一同飞到京城去。
好在她头上还有个姐姐和哥哥,不指望她继承家业,对她的学习并不苛刻,她有足够的自由选择未来。
就在她抓耳挠腮自己以后能干什么时,之前寒假她客串路人的电影导演给她发微信,说是电影资金出问题,估计这辈子上映不了,把粗糙剪映的片子发她一份。
当时,陆满心唐年年她赵绒绒四个人坐在放映室观看这部季松钰处女作,只看了五分钟,四个人脸上纷纷露出“这是什么?”的茫然表情。
半小时后,陆满心趴在唐年年身上呼呼大睡,唐年年目光呆滞,像看到毕生难题,赵绒绒托着下巴,木然的与放映室旁边的维纳斯女神像对视。
只有季松钰坚持看到她出场的三分钟。
“这位在热带海岛穿皮草的是你?”赵绒绒语气缓慢,看着被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头上戴着巨大帽子狂笑的女人,一言难尽。
“……他根本没拍出我的美貌!啊啊啊这才不是我的处女作!”季松钰立马关掉电影并威胁导演让这部片子永远消失在世界上不然就让他消失在世界上!
“呜呜呜他竟然跟我说什么荒诞喜剧,什么精神内核!我的美貌才是内核!我不管,我要去拍美美的电影!”
季松钰迅速定下自己的未来道路,并且跟满氏娱乐公司签约,很快得到邀约,在一部戏中演个小小的配角——骄纵而烂漫的大小姐。
非常适合她!
“到了?我去接你?”赵绒绒在评论下问。
“你不是今天军训吗,休息去吧你!别累到你那尊贵的大脑!”季松钰“啪啪啪”回复。
赵绒绒考上京城另一所学校,跟京华大学不远,开学比京华大学早一周。
“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呣……”
季松钰屏幕亮起来,中央头像上,唐年年眸藏星河,对着镜头浅笑。
她想也不想接通。
“姐!你终于想起我来啦!!!”
季松钰立马站起身,对着身后的助理们一摆手,踩着小高跟兴奋地往外跑。
“呜呜呜,你在哪个门,我去找你呜呜呜。”
“东门。”语音中,沙哑的声音格外慵懒,藏着一丝餍足。
陆满心轻笑,将手机放在固定器上,慢吞吞道:“吵死了。”
“嘤……姐你嗓子怎么啦?你刚睡醒!我在机场等了你整整一个小时结果你刚睡醒是不是!”季松钰气呼呼地说。
陆满心当然不承认这种无理取闹的诽谤,她手托着下巴,余光望着副驾上扭头看着窗外的唐年年,眼底笑意一闪而逝,“只是做了点小小的运动。”
嗯,非常小。
但尽兴的运动。
副驾上,黑发女生耳根下的红意晕开,向着脖颈与脸庞蔓延。
灼灼其华。
像春日山谷一支陡然绽放的桃花。
“季茶茶,我跟你年年姐新家的大床,床褥是白色的你知不知道?”她忽然说起这么一句,跟两人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
季松钰傻傻的“啊?”了声,“你们的新家?”
唐年年立刻转过头,红着脸警惕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