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夏觉得自己有点缺德:“没什么,只是想问……你现在恨她吗?”
姜晚清摇摇头:“我只是不允许自己喜欢她了,”
娄夏:“那如果你是我呢?如果她为了选择你而利用了身边的人,你会怎么想?”
姜晚清一怔,答不上来。
娄夏就给她继续捋题目:“你想一下,如果你和她认识了十年,你一直挺喜欢她的,但是却一直被同性与地位所困,认不清楚自己对她的喜欢。她为了让你认清楚,就让我,另一个无辜的单恋者在她身边,来刺激你。你最后会怎么选?”
姜晚清沉吟:“你们认识十年了?”
娄夏:“你不知道吗?她是我高中老师!”
姜晚清认真地扫一遍她的眉眼,得出结论:“看不出来你比她小这么多。”
娄夏快要吐血:“五岁!只有五岁而已!”
姜晚清一脸惊讶:“大五岁就可以教你高中课程了?”
娄夏满头黑线:“这位姜同学,你偏题了。”
“我没经历过,不知道究竟会如何选择,”姜晚清以右手掌敷上后颈,缓缓揉搓,“但不管怎么样,这应该都会成为我心中的一根刺。”
娄夏憬然:“原来你才是菩萨。”
姜晚清有些不明白:“这是贬义词吗?”
娄夏:“因人而异。”
姜晚清反问她:“看起来你和我的心态很不相同。”
“确实,”娄夏说,“毕竟在我看来,这段感情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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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清眉头紧蹙。
娄夏:“你怎么不说话啊,听懂没啊?”
姜晚清闷闷道:“懂了,你说我无关紧要。”
娄夏觉得这条大狗有点可爱,她抬手拍拍她结实的大腿:“只是在这段感情里,你在你的人生里还是主角啊?还有啊,你都已经知道她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与你想象的不符,为什么还这么听她的话?她让你来照顾我,你就来了?”
姜晚清一时语塞,没再找借口说什么不是因为她来的。
娄夏吃吃笑出声:“嘴上说的正义凛然,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再怎么不济,她还是带着你在失控世界里上了不少分,不是吗?”
病床上的人头上、肩上都裹着厚厚的纱布,左手也吊在胸前,非常狼狈,笑起来却依旧明媚,棕色的发垂在胸前,勾勒出温和的弧度。
姜晚清忽地就想明白,原来娄夏在试图和她说,杜若瑶其实只是抛出了橄榄枝,是她自己添油加醋地认为自己是主角;杜若瑶其实本就不是纯良的羊,是她自己被喜欢的心情冲得上头,看她时就有了滤镜。
如果她比她小上十几岁,心智不成熟,也许杜若瑶还能被冠上“误导未成年人”的名号,但她与她年龄无差,杜若瑶又能错在哪里?错在成为了她眼中发光的存在?还是错在太晚干涉她喜欢她的心情?
就在姜晚清脑中正激烈地天人大战之时,忽地就听见娄夏道:
“嗨,你也别绕了,感情的事儿本来就没什么对与错,杜老师怎么就找了你呢,这么轴。”
姜晚清讷讷道:“大概是我喜欢女性,喜欢她,又刚好出现在她身边吧。”
娄夏咂嘴:“喜欢女生的,那酒吧不是一找一大堆么,那些玩的花的情圣拿来用用不是比你好解决多了。”
姜晚清:“她还去酒吧?不会吧,每天早自习晚自习,还要玩游戏,哪里有时间。”
“怎么不会,她自己和我说的……”娄夏挑起眉毛,却又顺着姜晚清朴实的话语思路一转——是啊,她哪来的时间啊——然后她猛地瞪圆双瞳:
“靠,她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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