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侧脸看向叶璇儿道,“姐姐,走吧!”
叶璇儿抬腿走到前面,却没有忽略张员外脸上闪过的一丝疑惑。
“三位请坐!”四人都坐下,张员外吩咐下人看茶,这才开口道,“不知三位到访,有什么事吗?”
“素闻张员外菩萨心肠,在清水城说一不二,今日特来拜访,是有一事相求。”叶璇儿对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说道。
“呵呵,过奖,过奖了,那都是百姓看得起张某罢了。”张员外说这话,眼睛却是看着郭景,“再说,我这条命还是郭大夫救的呢。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郭景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叶璇儿。
叶璇儿端起茶杯,轻饮一口茶,这才淡淡开口,“张员外似乎对女子出头露面颇有些看法?”
张员外一愣,随即正色道,“自古女子身居深闺,相夫教子才是正道。我虽不知叶姑娘为何来到我张府,但,来者是客,我必不会因为你是女子就怠慢了你的。”
“听你这话,已对女子有了偏见了。”叶璇儿笑着摇头,“今日先不说这个了。张员外日理万机,我就开门见山了。”
说完放下手中茶杯,正色道,“我想在这清水城开个店,卖一些个补品,到时开店之日,想请张员外前去捧场。”
“你?开店?”张员外有些惊讶,但见郭景古乐谦二人并无异色,微微定了定神,问道,“不知叶姑娘想让在下做些什么?”
这人虽说有些迂腐,头脑却还是很灵活的,难怪挣了这么大一个家业。
叶璇儿浅笑着,“我家景儿的本事,想必张员外已经见识过了,还有景儿为你配制的补药,效果应该也是显而易见的。我所卖之补品,都是景儿亲自配制,虽说不能药到病除,却是可以有病治病,无病防身的。”
提到那补药,张员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向郭景道,“郭大夫的医术自然是无话可说,那补药的效果也是神乎其神的。”
又转头看着叶璇儿,“叶姑娘的意思是,想让张某在开店之时说几句话了?”
“还望张员外赏脸!”叶璇儿微微欠身,又抬头道,“如果方便,张员外还可带着些朋友家眷光临,小店可免费赠送一些礼品,以表谢意。”
张员外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女子。柔而不媚,娇而不纵,素衣布衫却自有一番韵味。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啊。
自己做生意也有几十年了,却不想这样年轻的一个女子竟懂得如此多的生财之道。一来,她让自己在开店之日到访,除了自己的身份可以让众人信服之外,再加上自己的美言,相信很多人都会捧场的。二来,她让自己带些朋友,说是客气,其实也是在拉拢客人。要知道,自己的朋友,那是非富则贵啊。
眼前虽说是女子,心计倒不在男子之下。再观她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目光明锐,竟有一股威严绕在周身。
虽为女子,却让人刮目相看。怪不得郭大夫言语之间对她甚是尊敬。另一人更是绝美非凡,竟也是默默坐在她的下首,一言不发。
如此一想,张员外心里已有了底。再开口,言语里已经没有了对她是名女子的轻视,“这是哪里话,让我去是各位看得起张某了,请告知吉日,到时我一定多带些朋友过去。”
“十日之后,乃是黄道吉日,还请张员外赏脸。”叶璇儿说着这话,已经起身,“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十日后,再见。”
郭景与古乐谦也站起身来,朝张员外抱拳告辞。
张员外寒暄一番,无非是想留他们在府里用餐。奈何三人边推辞边往外走,张员外也没有再强留。
三人出了张府,天色已近黄昏。
“姐姐,快点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郭景终究是按奈不住,开口问道。“那些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去买的?还有那个老人,你又是什么时候救的?”
叶璇儿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经常上街来买东西的。只是,那瓷器和木盒却是在半年前让他们做的。”
“这么说,姐姐是早就打算做生意了?”郭景问道。
叶璇儿点头,“早有此意。只是,早些时候凡儿还太小,做什么都不方便,是以才拖到现在。”
“那老人说是你救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古乐谦开口,言语里有疑惑,却透着关怀。
“说来话长。”叶璇儿看向郭景,“景儿,还记得过年时我们吃的糕点吗?”
“记得。”郭景点头,“当时我们都在吃糕点,唯独姐姐你对那盒子情有独钟,看了又看,还直夸好看。”
“不错,当时那盒子精致小巧,如工艺品一般,我那时正在想这做生意之事,看到那盒子,正好能助我一臂之力,就找到了糕点铺,打听到了这个做盒子的老人。当时我来到这铺子,却见一伙人正在毒打这老人,原来这老人有个儿子,已经因酗酒而去世了,却欠下了一堆的酒债,这些人是来讨债的。奈何老人没有钱,他们便动起手来。我制止了他们,替老人还了酒钱。”叶璇儿说完,看向古乐谦,“事情,就是这样子。”
“原来是这样。”郭景点头道。
古乐谦却没有说话。
三人回到家中,却见之语已经开始做饭了,凡儿也睡下了。因叶璇儿说明日还要去看房子,所以,四人吃完饭,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叶璇儿回到卧房,见之凡睡的很香,挡了把椅子在床旁,拿出纸笔,来到了大厅。
铺面的租金,装修以及开业当天需要的花费等等,她都一一预算清楚,记了下来。
一切整理好后,看到手中的笔,她又无奈的笑了。这还是一支黑色中性笔,是放在包包里随自己穿越过来的,离开东村之后,包包一直放在身边,没想到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