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笔芯微笑:[跟我睡主卧一个月。]
贺青池慢慢地笑了。
原来半夜三更睡不着是因为赌注输了,要独守空房一个月呢。
她怎么可能成全曲笔芯,指尖点着界面的语音,声音咬字很清晰说:[不好意思,我明天就要和温树臣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
发完这段,贺青池没给曲笔芯崩溃骂自己的机会,动作迅速拉黑了她。
脸蛋扬起的笑容很坏,刚转头要把手机放回原位,抬眸间,视线先看到了主卧门口处出现的一抹修长沉静的男人身影。
贺青池唇角一收,表情静静看着半夜失踪的“新婚丈夫”。
温树臣神色自若走进来,手里还提这一份打包盒,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待走近后,低低的、迟疑着的嗓音响起:“我想你半夜醒来也饿了,脆皮烤鸭卷吃吗?”
贺青池在沙发换了姿势坐好,低垂的眼睫下情绪叫人看不清,用余光扫了一下打包袋,半响后,才抿着红唇说:“买这一份脆皮烤鸭卷,你这是把江城都跑了个遍?”
她不是好应付的女人,也懒得看温树臣神色。
很好,新婚三天不到就来矛盾了。
温树臣把夜宵搁在茶几上,思忖几许,长指的骨节漫不经心敲着膝盖,最终跟她如实坦白:“我是出去见了一位多年交情的朋友,他姓孟,离婚三次了。”
贺青池注意力被吸引在这位姓孟的朋友身上,半信半疑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见朋友的话,她又不会生气。
温树臣面不改色用了孟清昶指点的那套说辞,只是嗓子不舒服的低咳两下:“他刚结束第三段婚姻,今晚情绪有点不好。”
“都有两次离婚经验了,第三次还想不开呢?”贺青池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
温树臣眉目浮现出笑意,顺势哄着她的话接下去:“以后就算他第四次离婚,我也不会半夜出去了。”
贺青池点到为止,不管信不信也没深究到底。
毕竟两人哪怕是夫妻关系,感情上却没到位的。
她要是不依不饶,最后恐怕谁的心情都不会很好。
“脆皮烤鸭卷味道好吗?”
贺青池把话题一转,温树臣立刻去拆开食品盒,对她是越发温柔善解人意了:“你先尝一口,别怕油腻,吃完了我给你泡杯茶喝。”
贺青池微微低头,咬了一块在嘴里。
“你刚才是在跟朋友聊天?”
温树臣见她吃的开心,猝不防及提起了两人领证的事。
贺青池抬头,漆黑眼眸看着他。
男人笑容温和,嘴角轻笑:“明天确实是个好日子,民政局九点钟上班,我们在酒店休息两个半小时在去把结婚证领了。”
贺青池后悔吃他一口烤鸭了,这男人真是半点便宜都不能沾。
早知道也不该挑衅曲笔芯的。
报应来的太快。
过了一分钟,贺青池咽下口中食物,呼吸了下:“领证不急吧,我还要去剧组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