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会输,不代表贺青池就认输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是想投资砸钱进这部电影,跟舒影后正面撕。
这念头一起,又被压了下去。
她又不是有祖传的神经病,去跟温树臣比谁钱多?
恐怕家里老头子的全部身家,都没有这个男人一半。
贺青池越想心情越郁闷,微凉的指尖刮着沙发,脸蛋没有表情地想:最好现在能出现一个女人,把温树臣骗婚,跟他离婚,分走他名下的资产,让他穷困潦倒没饭吃。
然后她就赏他饭吃包养他,做他跟那位舒影后的金主爸爸!
贺青池刚被这种不切实际,且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给逗笑时,门铃声清晰传来。
她闭门不出在公寓好几天都没人来上门,猝不防及听见有人在外。
贺青池爬下沙发,光着脚就走过去开门。
她也没问是谁就开了,一袭深黑色吊带裙,布料紧贴肌肤,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将如玉藕纤细的胳臂和小腿衬得异常雪白,就这么毫无忌惮地暴露在空气里。
温树臣目光所及一秒,便把她往公寓里藏,嗓音难得失了温和质感,说教般的口吻道:“倘若是别的男人,你这样开门会遭遇到什么,知道吗?”
贺青池完全懵圈了,就这么让眼前的男人堂而皇之地进来。
等公寓的门砰一声被关紧,眼前失了灯光的照亮,才反应过来:“你你……”
细长的手指,指着他说了半天你,也说不出多一个字。
温树臣也知道唐突到她,不过别无他法,毕竟贺青池连手机都关机了。
他微低着头,俊美的脸庞轮廓半隐在暗色关系里,与她漆黑的眼睛对视良久。
这样心无旁骛的专注神色,让贺青池心跳变得不稳定,甚至是有种荒唐的错觉……
在他平静温和的面具下,对她有着一种男人对女人天生的侵略性。
贺青池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雪白的后背就快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前,突然感觉一暖。
温树臣身形逼近两分,眼疾手快的地用手掌挡住墙壁,低头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划过她的耳尖,几乎快让她不能呼吸;“墙壁凉……”
下一秒,他话落,又注意到女人细嫩的脚上没穿鞋,神色沉思着什么。
贺青池秀发下的耳朵迅速透红,受不了这样窒息的气氛,手心用力地将面前的男人推开。
“你,你不许碰我一下,否则我报警告你这个江城名流之首深夜骚扰女人。”
她也就只有这个本事放话了,声音没半分说服力:“到时候联系媒体,曝光你!”
温树臣静静听着,淡淡看着。
贺青池这样生动鲜活的一面,似乎间接打破了两人之间只退不进的关系。
他将左手缓缓抄入裤袋,尽量忽略方才那一抹皮肤白得像嫩豆腐般的触感,薄唇微启:“我不是来骚扰你,是来拿我的衬衫。”
“……”
拿衬衫就拿衬衫,你沙哑着嗓子说话是什么意思?
贺青池心里下意识想吐槽,又突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