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太子抬手,手指反扣在桌面上敲了敲,简直头疼。
他刚过来就撞到了这样一幕,屋子里,他对面,玉笙抬手捂着手腕不说话。
屋外,姜承徽跪在地上不肯走,拼了命的哭嚎。她刚跟着进了合欢殿的院子,但却是没能进屋。
不是她不想,是玉笙不让。
她当着太子的面开的口:“她要是进来,那我日后就都不住在这儿了。”好一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的架势。
姜承徽进不来,便只能在门外哭:“殿下,殿下她是故意诓骗你的殿下……”深吸了一口气,太子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送姜承徽回去。”
王全撑着伞站在门口劝着,可姜承徽就是不肯走。
头磕在地上,一声一声的带着响:“殿下,你听我的,玉承徽心思歹毒她是骗你的啊殿下!”
“你看她!”玉笙放下捂着手腕的手,举起手来指着姜承徽的鼻子:“你看她怎么说的,这个时候了还想这样诬陷我。”
玉笙气红了双眼,满满的也是一副委屈样。
姜承徽在哭,不肯走,屋子里的人又也在闹。太子无奈的深吸了几口气。王全拿着伞的手一颤,差点儿就滚了下去。
“姜承徽,您还是走吧。”这个时候怎么就是拎不清呢?
殿下喜欢谁,不喜欢谁,难道都瞧不出来不来?哭喊了这么长时间,殿下不信又有什么用?
“我……我不走……”若是以往,姜承徽断然早就走了,可她听了玉笙说的真相后,怎么可能甘心?
“玉承徽阴险狡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设下的圈套。”她要让殿下知道,她没错,她没说谎,一切都是玉承徽做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玉承徽做了这么多总会露出马脚:“殿下,那斗篷的事是玉承徽透露给我的,她一直在骗你啊殿下。”
门外的姜承徽歇斯底里的喊,几乎疯癫。王全撑着伞站在门口,叹了口气,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竟是不知,这位姜承徽是坏还是蠢。
“殿下可算是听见了?”玉笙手指着门外,“姜承徽如此的诋毁我。”太子如今对姜承徽还没有责罚,玉笙不相信这些他会听不见。
“直接拖下去。”
门外王全再也不敢推迟,也顾不顾的上得罪了。
抬手指挥着两个小太监,让人赶紧将姜承徽给拖开:“得罪了,姜承徽。”王全一挥手,让人赶紧给拖了下去。
直到出了合欢殿的门,姜承徽的哭喊声还久久不能散。
“满意了?”
太子走上前,拉着玉笙的手让人在身侧坐下:“今日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道说道。”他出现的时间太过于巧合,玉笙便知道他断然会有疑虑。
像太子这样聪明的人,丁点儿的伎俩压根儿瞒不住他。
玉笙如今也只有装傻,真话掺和着假话,开始说了一遍。
抬手把玩着她的手,太子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又问:“那后面怎么又打起来了?”姜承徽只要是有脑子,就知道如今最不能得罪的便是玉笙。
下着大雨她都能在雨中跪上里个时辰,又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就知道他会问!
玉笙转过头,对着他的眼睛,道:“她跪在我院子门前,喊那么两声莫非就想让我原谅了她不成?”玉笙想到这里,至今还气的咬牙,对于这点她也半点都不掩饰。
嘴上说着不喜欢,面上说起姜承徽来也满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