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直接就吓在了原地,珩哥哥哥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表情看过自己。洛长安眼圈一阵通红的,放在扶手上的手都在发颤。
“珩哥哥,我是你的仇人吗?”
那样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情。
若她刚刚是泪朦胧,如今就是眼泪啪啪地往下砸,哭得一张脸上都是泪。
里面写满的都是委屈,她又怕又惧,却又没这个胆子敢去承认:“我都解释了,我跟忠勇侯家的小姐约好了,她偏要去看状元郎,这才临时将我给抛下了。”
“我……”一边哭,一边哽咽着抽泣,洛长安的眼睛里都是泪,却错过了对面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珩哥哥为何要这样对我。”
往日里她只需一哭,再大的事他也不会舍得责罚自己了,洛长安的语气里满是紧张,仰起下巴透过泪眼朦胧的双眼去看向对面。
他斜躺在椅子上,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只有陌生。
“珩哥哥?”
不死心,洛长安又问了一句,但是她再走上前,这回却是连眼神都看不见了。
“出去吧。”
恒亲王挥了挥手,那架势像是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出去,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对话除了出去,还是让她出去。
洛长安咬着唇,推着轮椅往外走,想到什么又转过头,问:“恒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再回西北?”恒哥哥自从来了京都之后人就变了,她一点也不喜欢京都的日子。
她推着轮椅在门口等着,目光里面满是期待。
陈珩仰头看着门口,外面下着小雨,月色被掩盖在了乌云之下,坐在轮椅下的人红着一双眼睛,目光满是忐忑。
“日后再说。”
他低下头,目光从她身上收了回来,低头看着桌面:“出去吧。”
洛长安失落地垂下脑袋,晚风夹带着雨吹打过来,仿佛浑身都湿透了。她推着轮椅往外走,只觉得这晚的风可真冷。
比西北的大雪都要冷得多。
洛长安推着轮椅出去,等出了书房的门才被嬷嬷们一把拥住:“小姐。”雨下得大,嬷嬷们给她撑着伞,一边道:
“马厩的小厮被撵出了王府。”
轮椅在青石板上瞬间停下,滴滴答答的雨水砸在地上。洛长安推着轮椅,面上煞白:“他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了?
难怪他对自己越来越不好,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是自己买通了小厮,也知道自己一直跟踪他?那他却是什么都没说?
洛长安惨白着唇,推着轮椅想往回走去:“我……我去跟珩哥哥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跟着他的。”
洛长安的面上白的吓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手心发冷。
刚才她说的那些,在珩哥哥耳中听着,只怕是当个笑话。
“小姐。”嬷嬷推着她往里面走:“殿下都让您回来了,您再回去不是再惹殿下生气吗?”洛长安面上惨白,却只能点了点头。
她并不想惹他生气,她跟着他去外面是因为他这些天神色不对,她实在是关心。
“我知道珩哥哥在找一个人。”
雨下得有些地大了,洛长安的语气里满是苦涩,那枚南珠耳坠还在她手中,她猜想珩哥哥一定是因为想找那个女子。
甚至因为那个女子,这才不想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