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公。”玉笙走过去,进门的时候眼神往身后撇了撇,冲着身侧的王公公道:“这长乐宫的护卫似是不行,我一路过来身后像是有东西跟着。”
说罢,不等王全有反应,带着食盒进去了。
林昭训缩在长乐宫门口的柱子后,眼睁睁地看着这位玉承徽进去,气得咬牙几乎吐血。
林昭训恨得在原地跺着脚,凭什么刚对她是一副死样子,对这位玉承徽便是一脸的巴结?
“那个死胖子!”
“林小主。”王全站在林昭训的身后,双手揣在胸前:“您这是做什么?”
林莺儿嘴里还在骂着王全呢,听了这话整个一激灵。“王……王公公?”林莺儿扭过头,瞧见背后的人一脸的苦笑,背后骂人还被听见了,她紧张得手中的帕子几乎都揉碎了。
“不敢当。”王全皮笑肉不笑,活像是没听见那句死胖子一样:“这是殿下的寝宫,小主没事的话还是莫要在这附近闲逛了。”
林莺儿面上瞬间僵硬起来,有几分难堪。
却还是不得不点头,灰溜溜地走了。
——
长乐宫的寝宫相对于书房是要奢靡的多,殿下素来不爱歇在长乐宫,故而玉笙来得少。
这屋子的布置与上次相比,简约了些,添了件雕木描金的书架,还有个掐丝珐琅的花瓶。倒是那花鸟木纹的屏风后,正冒着迦南香的鎏金莲花纹的香炉是她熟悉的。
一路走到内殿,才瞧见殿下坐在那金丝檀木的书案上下棋。
“叩见殿下。”
这段时日太忙,太子许久未到后院,放下手中的棋子朝她那儿瞥了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与上次落水相比,几日未见她将养的极好,身上那股病恹恹的气色褪去,整个人丰神玉润,艳丽至极。
“到孤这儿来。”
宽大的掌心伸出来,太子朝着她招了招手,玉笙放下手中的食盒便跟了上去,才刚靠近就被人捉住了。
掌心稍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到了怀中。
“轻了些。”
太子扶着她的腰,手指扣住比量了一番:“腰也细了。”身后,那呼吸就在耳后,玉笙耳珠一片通红的,赶紧红着脸起身。
“殿……殿下。”
太子轻笑了一声,月白色的袖抚在棋盘上:“几日不见,人倒是变得也羞涩了?”玉笙知晓他爱看自己撒娇。
揉了揉泛红的耳尖扭过身,撅了撅嘴,酸溜溜的道:“那倒是不是,只怕殿下刚见了旁人,如今又拿同样的手段来对玉笙。”
捧起茶盏喝了一口,太子的眉心微拧着:“说的什么玩意儿?”
“刚林昭训不是从殿下这儿过来的?”玉笙这话就是故意的,东宫这一次要入六七个人,自然不是进来看的。
这林昭训梁昭训几人虽是还未侍寝,但终究是早晚的事。她没那么大的脸去想太子独宠于她,不说别的,就说殿下敢连着三个月只要她一人,只怕皇后娘娘也得要她立马归西。
但,殿下若要是理所当然的去了,她又不满意。
多多少少,总要有些不一样才是。
“林昭训?”眉心狠狠拧了拧,太子面上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