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立马上前给她揉着脑袋:“姑娘不要着急,要不然明日我们再去求求那个贵人。”
玉笙却放下手:“他若是诚心不见,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雪下的越来越大,玉笙赶在天黑之前回的月楼。
院子里倒是风平浪静的,进了屋子桌面上却摆满了首饰衣服,秦嬷嬷笃定没人救她,要她明晚穿着去伺候。
玉笙看着就心烦,让三七拿下去。
三七端着衣服,打开门却是瞧见站在门口的玉箫。
“玉箫姑娘,您怎么来了?”三七边说,求饶的眼神边往屋子里看。自从上次玉箫姑娘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后,玉箫姑娘天天吵着要寻死,已经许久不出来了。
玉箫姑娘那张脸生的是极为好看的,单纯无辜又楚楚可怜。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百花裙,上面绣着绿鄂梅。
玉笙的眼睛落在她身上那件斗篷上,这一模一样的衣服她昨日还穿在身上。
“你现在应当是在偷着乐吧。”玉箫看着面前的人,漂亮的一双眼睛里神色复杂。
“什么?”玉笙扭过头。
“整日里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其实最爱勾搭男人。”玉箫咬着牙,嫉妒的眼睛落在她那张脸上,饶是她如何跟她穿着一样,她与她还是不一样。
旁人求着八千两要她,而自己却是无人问津。
“你别在这里得意。”玉箫冷笑道:“别以为陶老爷看中你,你就能伺候那人了。”
想到那日的匆匆一瞥,玉箫心中依旧酸的出水:“那人生的风光霁月,宛若谪仙,到时候你只怕也会与我一样,被灰溜溜的送回来。”
直到玉箫气呼呼的走了,她还许久没回过神。
“姑娘。”
三七走上前,玉笙却是闭上眼睛。
陶老爷,京中伺候?想到那夜,她第一次见到那人,他也是问自己:“陶大人莫非没叫你,怎么伺候人?”
“陶老爷,陶大人……”
玉笙喃喃的,最后却是忽然笑了:“宛若谪仙?”京中来的贵客,又生的那张琼楼玉树的脸,除了那人不会再有第二人。
“我们明日不用再去了。”
她坐下来,捧起茶盏,慌张了一阵日的心总算是回归原地。
“为……为什么啊?”三七在一旁着急:“难道姑娘你就认命去伺候那个陶老爷了?”
想到那人似笑非笑的眉眼,还有永远掌握一切的神情。
玉笙红唇勾了勾,眼中浮出一丝愉悦来,杯盖放下,传来叮当的一声清脆响:“不是认命了,而是……”
烛火晃荡下,她眨了眨眼睛,满是狡黠:“而是要陪那贵人演一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