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完后,听到绘里花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似乎嫌站着累,靠着墙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伏黑惠眉间的小山丘愈发明显了:“怎么了?”
绘里花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她这个,她疑惑地“嗯?”了一声,抬起头,视线触及少年清晰流畅的下颌线。
“也没有,就是觉得如果是个好人的话就太好了。”
当着伏黑惠的面,她歪了下脑袋慢吞吞地说道。
“我今天终于搞清楚了,那个经常在我梦里出现的人就是两面宿傩。”
伏黑惠愣了一下。
“所以,如果虎杖君是个好人的话。”
“他应该不会介意我缠着他和两面宿傩说话的吧?”
伏黑惠:“……”
伏黑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绘里花哼哼两声,她学着超人的样子,唰地一下站起身来,“没错!我的新任追求对象,就决定是两面宿傩了!”
她说得十分有底气。
当然,关于她忘了腿麻而抓着伏黑惠一起滚进水洼里的丢人事情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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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花之所以对于追求一个抬根手指就能灭掉一堆咒术师的诅咒这么有底气,是因为她能够使用反转术式。
不过和家入硝子不同的是,她的反转术式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倒也不是自己领悟的——
绘里花十一岁生日那天,回家的路上偶遇了两个二级咒灵,她理所当然地和它们打了一架,蹦蹦跳跳地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回了家。
当时的五条悟熬了三夜,致力于把他新入手的游戏打通关。
然而当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习惯性地一抬头的时候,他的游戏机因为他长时间没有动作而发出了“GAMEOVER”的声音。
“绘里花。”
他的唇角抿起,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五条悟随手将游戏机丢到了一边,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靠近。
皮鞋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极具压迫力。
“你肚子上破了个洞哦。”
绘里花:“……”
绘里花:“救命。”
感受不到痛觉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方便。
先天性无痛症,医学上将它定义为遗传性感觉自律神经障碍。
对于咒术师这种职业来说,表面上看打架的时候可以毫无顾虑,实际上她却比任何人都容易死掉。
于是五条悟任性地决定她一天学不会反转术式就一天不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