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明显不信,他难得地板起张脸来,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少年领口的拉链因为刚才使用咒言术时被拉下了,他一向埋在高领里的下半张脸暴露在街道两旁五颜六色的灯下,抿起的唇角向两旁黑色的咒纹延伸。
“……好吧,其实有那么一点点。”
绘里花败下阵来。
尤其是在爱丽丝气鼓鼓地说出“做错事的是林太郎又不是我,那天在商业街的皮球也是因为林太郎才会差点砸到绘里花的”后。
绘里花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森鸥外并不是因为那次她在教堂中险些死去而恢复记忆的,他拥有记忆的时间比她想象得要早很多。
绘里花当时沉默了一会儿,几种可能性在她的脑子中排列组合,最后却也没得出个准确的答案来。
“嘛,因为比起收益,风险似乎要大许多。”
森鸥外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唇角的笑意似有似无,语气意外地平淡。
也不是没有想将她重新拉入港口黑手党的打算,只是森鸥外那时在她身边看到了五条悟。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他与咒术界的御三家有些来往,自然也知道五条悟的身份。
于是他短暂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让那孩子过次普通人的生活倒也不错。
森鸥外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白兰杰索把筹码摆在了他的面前。
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如果拥有彭格列的匣子的秘密的话,表面上看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处,但是——
“真遗憾。”
当时的森鸥外缓缓地抬起眼睛,冰冷的声音通过通讯器准确地传达到了意大利。
“几个小时前,我刚和Reborn君谈过话。”
密鲁菲奥雷那边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
森鸥外撇了下唇,看向旁边趴在地上用蜡笔画画的爱丽丝,表情立马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爱丽丝酱~”
“听不到,我很忙的,林太郎。”
森鸥外眨眨眼睛,看了眼爱丽丝笔下穿着一米八小洋裙的中原中也,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又佯装头疼地叹了口气。
“咒术师,食人鬼,黑手党,还有最近失窃的国宝……真是的,原来在白兰君眼里我的情报已经落后到这种地步了吗?”
森鸥外抱怨着,语气却变得十分危险。
爱丽丝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林太郎?”
她担心地叫了一声,森鸥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理会她。
那双空无一物的眼眸里暮色渐沉,森鸥外轻轻搭着下巴,唇角的弧度却越扩越大。
“……林太郎!”
爱丽丝忍不住提高了音调。
听到了金发萝莉的叫喊的森鸥外眨了眨眼,他眼底的戾气瞬间消散,目光对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凑近他身边的爱丽丝。
“哎呀,爱丽丝酱在担心我吗?”
他弯着眼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