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说还好,五条悟一说她就冷静了下来。
绘里花深吸了一口气:“老师。”
五条悟歪了歪头:“嗯?”
“想必你已经认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吧。”
五条悟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哦。”
绘里花:“……”
趁着绘里花沉默的间隙,由于听到的消息过于震惊而变成了艺术石膏像的虎杖悠仁终于回过了神来。
“那个……”少年的声音疑惑中浸着些颤抖,“……迹部好像才十六岁吧?”
“铛铛——虎杖同学问得好!”听到提问的五条悟兴致勃勃地竖起一根手指,“综上所述,这一定是可恶的妖怪为了蒙骗绘里花而想出的恶毒招数。”
他的手指屈了下,紧接着打了个响指,“不过别担心,作为一名合格的老师,替学生解决烦恼是老师我应尽的职责。”
“哈哈哈,虽然是这么说的。”
鹤丸国永的剑停留在了距离五条悟脖颈一厘米的地方,由于无下限术式的存在,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可付丧神对此却并不在意,他雪色的睫毛扬起,还不忘从容地和远处被妖怪们包围了的三日月打了个招呼。
“可以麻烦你先把小主公还给我吗?”
鹤丸国永的唇角还是往日那抹饱含恶作剧意味的笑,声音里的苦恼下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锐意。
“哎呀。”五条悟掩在墨镜后的眼珠子动了动,他平淡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鹤丸,目光又刮过远处的奴良鲤伴,“比起我,鹤丸君不应该先对付那个妖怪吗。”
鹤丸国永装模作样地思考了0。1秒,“还是你比较讨厌。”
五条悟是个神奇的存在,他身上就像装了绘里花雷达一样,每次他们偷偷地把主公骗出来想来个私人聚会,那颗白色的脑袋每次就从树上晃晃悠悠地挂下来。
更甚者,鹤丸国永从长谷部那里听说了前几天五条悟把小主公房间炸了的消息。
丝毫没有感受到付丧神的怨恨的五条悟惊讶了一下,“诶?那我可真是伤心了。”
“真可惜。”奴良鲤伴的声音打断了五条悟的话,彼时的他已经治疗好了刚才的伤口,和服的一只袖子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半截手臂,“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黑发的妖怪将尾音咬得很轻,末了眼皮一撩,金瞳望向似乎想起了什么的绘里花。
于是奴良鲤伴笑得更开心了。
“是以前姐姐帮我做的。”
绘里花:“……”
五条悟:“……”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凝滞之中,五条悟再次开口时,声音比起刚才要沉了几分。
“绘里花。”
他喊了一下绘里花的名字。
绘里花:“……我只会给芭比娃娃做衣服。”
这倒真的不是说谎。
游戏是游戏,鼠标点一下不管什么技能都能轻易达成。
但绘里花的确不会缝纫,也没想过会去学这种东西。
毕竟在以前的世界里,东西坏了就重新买一个好了,几柜子的衣服也没重复穿过几次。
用迹部景吾的话来说就是,她还是穿冰帝制服最好看。
所以每次举办献爱心活动捐衣服的时候,绘里花都是最积极的那个。
“哦,这样。”五条悟撇了下唇,无视了面前令他十分不爽地妖怪,颇为认真地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不像芭比娃娃?”
世界最强的咒术师故意摘下了墨镜,他用那双在阳光下粼粼闪耀的眼睛注视着她,神色认真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