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以后我不管想去哪里打电话给绘里花就行了吧。”
“……我不会开车。”
“那还真没用啊你。”
“……”
“啊啊啊啊硝子!夏油!我要雇个人暗杀这恶劣的家伙!!”
鸡飞狗跳的交流会是在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一人拦一个中结束的。
“不要总是打击别人的梦想,悟。”
那时的夏油杰随口说了一句。
而现在……
“我没有听说过雪糕还能连着塑料杯一起融化的。”
“那一定是因为你太弱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傍晚的走廊上,几只鸟雀因少女陡然提升的音调而惊起。
五条悟打了个哈气,丝毫没有因私自使用咒术斗殴而被罚到教室门口站着的自觉,微微低下头,看着面前愤怒地气红了一张脸等着他的少女。
棕色的制服鞋上沾了点泥和草屑,金色的发尾因浸过水而黏成了一撮。
墨镜下的眼睛稍稍眯了眯,五条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欸,你又被咒灵追到水里去了吗,绘里花?”
“……我没有。”
“撒谎。”
“不,都说了是见义勇为地跳河救人啊!”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吧。”
似乎是觉得对方的找借口技术太过低劣,五条悟嫌弃地摆了摆手。
“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
“你好烦啊。”说不过对方的绘里花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冷哼了一声,“我突然就对未来要与你共事的咒术师们充满了同情。”
“……”
这毫不留情的挖苦般的口吻使得五条悟额角一跳,“怎么,你很有意见吗,臭丫头?”
他决定了,这次就算是写一万五的检讨书也要把她揍到服气为止。
他写五百字,剩下的一万四千五留给夏油杰。
一反常态的,迹部绘里花没有反驳他的话。
“随便吧。”她说,“反正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是咒术师了。”
少年纤挺鼻梁上的墨镜向下滑了点,五条悟没能从对方的身上找到撒谎的痕迹。
咒力、神态,不管是什么都很稳定。
她实在是太过于平静了,就好像这个决定是很早就做出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