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非常可爱地一歪头。
“我觉得里面的选项都很无聊,所以就选了不那么无聊的那个。”
的确是太宰治的风格,但是绘里花觉得他话里有话。
明明自从回溯时间后,见他都是上个月的事了。
这可怕的家伙都自顾自地推理出了什么啊。
她眉间的皱痕下意识地加深,绘里花没再和太宰治纠结游戏的话题,反而学着伊地知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么,太宰先生在这里工作的期间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太宰治颇为认真地想了一会。
“中也那个小矮子来过。”
“看到我在这里就露出了讨人厌的表情,还说晚上也没胃口吃饭了。”
“很过分吧?于是我偷偷地在他背后贴了写着[处男]的纸条。”
……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能从太宰治的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
绘里花不禁地反思道。
她用咒力在周围探测了一圈,发现一无所获后默默地收起了纸和笔。
还是先沿着其他的线索找吧。
“那么,我先走了,太宰先……”
最后一个音符卡在喉咙。
在太宰治套着的那件茶色风衣的腰侧,她刚刚看到的那抹红变黑了。
是血被氧化的痕迹。
绘里花又往前面走了几步。
这下是彻彻底底地闻见了血的味道。
太宰治真的受伤了,而且他还一点也没有治疗的打算,站在这里跟没事人似的和她说话。
“诶,不走了吗,绘里花?”
只有她一个人在紧张,太宰治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少年漫的主角们都不知道失血过多会死的常识吗!
“如果是故意的话我是不会同情你的哦。”
绘里花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即上前,她双手环胸地站着,企图从太宰治的脸上找出什么端倪。
“爱惜身体的道理幼稚园就学过吧。”
“这次我是不会被您骗的了。”
“不仅如此,我还要向国木田君打小报告。”
面前的少女滔滔不绝地讲着,她浅樱色的唇瓣开开合合,连沾了缕金发也没发现。
太宰治轻笑出声。
怎么都没有人教过绘里花,这个时候说越多的话会显得越心虚啊。
伤口的确是他自己弄的,目的是把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造访的咒灵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