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姓庞,叫庞学峰。”庞学峰回答道。
确认过后,老爷子就这么看着天花板,又一次的不说话了。
良久后,周老爷子才终于露出了一丝苦笑,放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看来,有时候儿不信还真的是不行的啊!”
这时,周贤民终于忍不住了,“爷爷,您说的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的一头雾水啊?”
听到周贤民的问题,周老爷子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周佩芸和周贤民,慈爱的说道,“以后的时间反正也不多了,今天,我就给你们说说吧。”
庞学峰听后莫名其妙,周佩芸和周贤民也是有点儿不知所云。
“水。”周老爷子说道。
周佩芸听到后,赶紧的从一旁端起了一杯水,试过了冷热之后,这才喂老爷子喝了一大口。
然后又把周老爷子的病床前半部分升起来一些,这时候儿,周老爷子才重新靠在缓缓的开始说道。
“那时候儿我才只有十几岁,刚刚加入组织开始闹革-命。有一次,在我随着部队进山剿灭一股祸害乡里的山匪的时候儿,我不幸小腿中弹,跌落到了山谷里,所幸的是,我被一个老乡打扮的老人给救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儿,我现我已经在一个小茅屋里,后来才知道,我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了。”
“那个老乡用刀子剜出我小腿里的子弹后,用一些我不认识的草药一直为我疗伤,也许是我那时正年轻,体质还不错,求生的欲-望也强,就这样过了五六天后,我竟然已经能勉强依靠着木棍行走了。”
“可让我惊讶的是,那个老乡似乎不是一个普通人,就在我向他道谢后要离开他的时候儿,他却对我说了一番话,让我永生难忘。”
说到这里,周贤民已经被周老爷子的话头儿给吸引住了,周佩芸也在仔细的聆听着,就连庞学峰,也无比的好奇那个老乡当时到底对周老爷子说了些什么。
周老爷子又喝了一口水,说道,“那个老乡告诉我,从今后切记不要从政,就算从政也要谨言慎行,否则必会有仕途之祸。”周老爷子此时的眼神儿很飘渺,似乎在一边儿回忆着当年,一边儿慢慢的说着。
听到这里,周佩芸和周贤民似乎已经能猜到一点儿爷爷要说什么了,不过谁都没有敢打断老爷子的话,仍然默默的听着。
“我那个时候儿正年轻,虽然对那个老乡心存感激,但是在那个一颗红心向着党的年月里,谁能听得进去这些呢?不把你揪出来批判就算不错的了,于是我压根儿就没有往心里去。”
“那个老乡虽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不过仍然继续对我说道,在我晚年之时会有一道坎儿,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度过,如果我有幸遇到了,在他的帮助下,我可以活过百岁之年,如果没有遇到,那也就是我的大限已至了。”
“虽然我当时十分急切的想要出山去找组织,可我当初毕竟也是年轻啊,谁还能没有一个好奇心呢?于是被他这么一说,我就禁不住的问道,到底能帮助我的人是谁呢?”
对呀,是谁呢?
周贤民心里在问。
周佩芸心里也在问。
庞学峰就更纳闷了。
老爷子啊,您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呀,您以为我还是三岁的小孩子,您给我讲故事哄我玩呢?
您说的这些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可这时候儿,周老爷子却缓缓的看向了庞学峰,继续缓缓的说道,“在我的追问下,那个老乡最后却只对我说了一句我当时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一曰广,一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