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州的政务可还顺利?”云承枕着他的手臂问道。
骆君鹤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后勾起他一缕头发在指尖捻着,说:“薛时玮一心想让位,他也的确不适合做皇帝,三番五次想跑路。”
云承笑,“真是难为了你这个初来乍到的摄政王。”
“你就别操心我了,你怎么样?那个什么屠龙高手大冢宰可有给你气受?”
云承蹙眉看他,一脸茫然,“什么屠龙高手?”
“岐国坊间给大冢宰取的绰号啊,他十几年的时间里连杀了三位皇帝,不就是屠龙高手吗?怕也是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手了。”
“坊间何时给他取的这绰号?”
“宣昭帝驾崩后。”
云承陷入了沉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按说熠国宫廷的秘事是不能随便乱传的,更何况虽然庙堂之上都清楚他的父皇和两位皇兄是死在了云英手里,可云英都是下毒害死的。迫于云英的势力,没有一人敢公然讨论此事。
就算心知肚明,却是不宣于口的秘密。
坊间是如何得知这样的宫廷秘事的?
“小六,你在想什么?”骆君鹤见他半天没有回应,手指不安分的揉了揉他一侧的耳朵问道。
云承回过神来,“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那我帮你查查。”骆君鹤说道。他用的不是问话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云承换了个姿势,把后背留给了骆君鹤。
骆君鹤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后颈窝里,贪恋着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闭上了眼睛。
“小六,这些天我做梦都在抱着你睡!”
云承在被子里摸索到他的大腿,用力的掐了一下。
“啊~小六,你干嘛?谋杀亲夫吗?”骆君鹤吃痛,叫出了声。
“让你分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骆君鹤翻了个身,将云承压在下面,再一次用力吻住了他。
“这才是现实,为夫现在只想要这样的现实。”唇齿纠缠间,骆君鹤动情地说道。
那天晚上,守在建章宫值夜的只有首阳和兰秋,他们清退了所有宫人。
两个人在凤凰树上放了一夜的哨。
天朦朦亮的时候,苏慕白便匆匆而来。
这可把首阳和兰秋吓了一跳,急忙从树上下来挡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