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也是个副市长,一点担当没有嘛!哪有让百姓年都过不完就拆迁的。先放一放吧。”
田亮亮转脸看白海涛。
余明虽说是哥们,但毕竟是到省里去了,在淮海市出了什么事,还得是他和白书记去顶雷。
“先放一放。开发新城是朱士言的主意,说实话这种发展模式我还看明白,摊大饼,是街头修车老大爷,卖菜老大妈的水平,我没看出来哪里有高明之处。”
书记的话,就是一锤定音。
虽然不是正式场合,但田亮亮总算松了一口气。
“哎,总算能过个安稳年,我敬两位哥哥一杯。”
田亮亮办事稳妥,酒风也很稳,满满一杯酒,滴酒未撒全部干到肚子里。
“少喝点,你还得结婚育种呐。哈哈哈。”
一说到结婚,田亮亮就郁闷了。
“哎,红梅不理解我的心呐。”
余明差点没笑岔过气去。
“听说你一晚上都没成功?”
“我紧张的厉害。”
“你紧张个屁啊,是不是人家红梅不愿意?”
白海涛也没忍住。
“男女之事就像动物世界里演的一样,顺其自然,像猪狗一样交配。你有什么可紧张的,还搞的那么神秘干嘛。你都四十了吧?再不结婚你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田亮亮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外走。
“今晚我就去找这个小娘们去,我还就不信了拿不下她。”
酒壮怂人胆。
田亮亮真的来找孔红梅了。
孔红梅住在龙飞山南麓的路对过,一个雅静的城中村小院子。红梅刚洗完澡,正窝在沙发上给孔令伊打电话。
“哎,令伊姐,放假了么,我过节去金陵,找你玩去吧?”
“来,你来我可高兴了,我在金陵也没几个朋友。你来也不要住宾馆,我给在老板家安排一间客房,老板家大别墅,可大了。”
“那好。”
放下电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叫她的名字。
大半夜的,谁这么烦人!
院外的人已经唱起了歌:
……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
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