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的,必须的……,三狗不会被枪毙吧?”
“哈哈哈,不会,我们调查过了,三狗当匪时间不长,没杀过人,可以招安。”
“我得跟俺三大说一声啊?”
翟柏涛拍拍嘉善的肩膀,“别急,事情得慢慢做。咱先上了山看看情况。”
鹅鸭城,刘斐匪帮的老巢穴。东西泇水在此汇交,群山夹着河,进山得渡过泇水再顺着一条狭长的鸟道往山上爬。山坡很陡峭,山顶是平坦的鹅鸭城。易守难攻,自古就是屯兵重地。远在古徐国时期徐偃王就在此屯兵布阵。
翟柏涛把部队拉到山脚下埋锅造饭,让人围着阵地遍插红旗,并命令伙头军多挖灶灶多烧火。“你们使劲烧,多弄些烟,多烧几锅开水。你们烧的越旺,我和嘉善在上面越安全。”
“柏涛哥,这是使的迷魂计么?让敌人以为我们兵强马壮?”
“小老弟,你很机灵,能成事!”
两个人空着手往山上走。一路的匪荷枪实弹气势很盛。嘉善越往上走心越颤。他悄悄跟翟柏涛嘀咕“咱得队伍是不是带的太少了?”
翟柏涛心情很好,“把心放在肚子里去,和你堂弟见面喝茶你还没个底气嘛!哈哈。”
“谁知道三狗会不会变心哦?”嘉善虽然干了几年游击队,但今天这场面他还是驾驭不住,走路腿都打颤。
山顶上三狗已经等得急不可耐了,他虽是寨主,但这三百多口子一人一条心,一时不交接就有可能发生激变。正在三狗心里打鼓时,有人来报“报告寨主,政府派人来了?”
“几个人?”
“两个。”
众人哗然,“两个人?胆子不小哇!”
“山下人多,看那架势得有一两万人!”匪群有些哗然。三狗稳住神接着问,
“那两人带家伙了么?”
“赤手空拳。”
呦呵!众人面面相觑。
翟柏涛到了山顶,大声喊,“三狗,三狗哎!”
三狗听着声很熟,又想不起是谁。
“三狗,你老师都到山顶了,你还坐在宝座上磨叽啥呢?赶紧烧水上茶。”
翟柏涛总算在众人间见着三狗了。三狗在宝座前正坐立不安那,翟柏涛面不改色的穿过刀枪林直接就走到了宝座前径直坐下,“三狗哇,几年不见你威风了不少。”
三狗见来招降的居然是自己当年龙麓书院的老师翟柏涛和自己的堂弟嘉善时,一时懵了,他转不过来这个圈。
嘉善激动的抱住三狗,“三狗哥,你受苦了。你面子大,翟司令带着两个师来接你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嘉善这句话虽然是抱着三狗说的,但声音很大,山顶的众人听得真真切切,有些气虚。
“哦,哦哦,原来是大首长,怪不得气场这么足!”
三狗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一些,赶紧给翟柏涛沏茶。翟柏涛端住了身,接过茶不紧不慢得品,又不紧不慢得说“诸位兄弟,今个儿是个好日子,诸位弃暗投明是最正确的选择,新社会做匪是没有生存空间的。投了诚我们就会考虑你们以后的生活,一部分人会回家种地,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一部分人我们还会招为警察唻,我们共产党人讲究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诸位大可安心,我翟柏涛来了就是把诸位当做自家兄弟。”
翟柏涛按照既定的方案,让三狗把山顶的弟兄分批带下山到指定地点,接受招安缴枪。
当天晚上在山脚下的戴圩镇爱客来酒店大宴七大金刚和十几大头目。众人喝的烂醉时,徐智安排一帮人把这帮匪帮头目一一控制关进大牢。
七日后进行公开审判大会,二十多个作恶多端的土匪被押往邢场枪决。枪决那天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死到临头这帮匪还硬的很,破口大骂翟柏涛和三狗,“翟柏涛,三狗!!狗娘养的,你们说话不算话,算什么英雄,老子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到时再找你们狗娘养的算账。”
嘴是硬不过枪的。
啪啪啪,一阵枪声之后,这帮罪大恶极的匪首们就肝脑涂地一命呜呼了。
在爱客来二楼观刑的翟柏涛和三狗一言不发。良久翟柏涛拍了拍三狗的肩膀,“走吧,三狗,都结束了,你还有好多工作要干。”
三狗被任命为呦山镇派出所副所长。
消息传到泇水村,宗老三老泪纵横,他总算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