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来人了吗?”
管涛朝楼上一指,说有个陌生人来了一言不发,挺吓人的。
余明上了楼。1,‘
管涛口中的陌生人余明并不陌生。
“原来是兄弟鸣雷,你来的好快!”
鸣雷看见余明愣住了。
“你都副省长了,还要掺和同福堂的事?”
“鸣雷老弟不会不认当年老王头的账吧,这个同福堂托给了我。”
余明从手腕上脱下金五铢钱手串扔给鸣雷。鸣雷接过来把玩起来。
“哎,老王头当初为什么就看上了你?”
“他怕你的胃口太大,一口鲸吞了去!”
“哈哈,你倒很直爽,不像个政府官员。”
“这样吧,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你看上了,尽管拿了去!”
鸣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余明。
“怕是你出不起这个价!”
“笑话,同福堂我说了算。”
“那好,我要那俩小子,我看他们孺子可教呢,你可舍得?”
“哈哈哈哈,两个孩子已经交给了国家,上了军校了,你敢要?”
鸣雷哼了一下,说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个干瘦的汉子有着一股阴冷而慎人的强大气场,眼眸子能看透你的灵魂。他站起身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拿起一件明宣德缠枝西番莲纹大碗,轻轻叹了一声,咱下楼吧。
鸣雷在楼下对着老管的遗像摆了一套江湖告别礼仪,跟孔令伊一众人握手告别。握到宗阳时,特意加了一把子劲头,没想到宗阳一边挤出微笑,一边用内力把劲头还了回去。
鸣雷顿觉手里像被一把铁钳子拧了一把,顿时老实了,松开了自己的手,说小伙子挺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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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同福堂,站在夜幕里的鸣雷跟余明说了一句话。
“人走什么路都是天注定,你余明改变不了!”
鸣雷上车前,将五铢钱扔给余明。
“这玩意放在你手里可惜了!”
余明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转身进了屋。
丧葬公司第一次接这么急的活,但有钱不挣是孙子,麻利的来了,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一切操办不要主家操心,掏钱就管。
夜深人静,其他人都睡了,余明一个人在院子里给老管烧纸钱。一串一串往火盆里送,火星子啪啦啪啦的炸着小碎火星。
“老管啊,老管,你闭了眼,就在下面好好休息吧,钱我每年给你供着。”
天蒙蒙亮,余明回到了招待所蒙头就睡。十点钟,他又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淮工集团。田亮亮陪在身边说你的那个风机项目还算不算数。
余明讲不算数的话我就不来淮海了。通州要大力发展风力发电绿色能源产业。可是一台风机要八千万,这等于是通州放了一条拦路虎。
“你们淮工现在也在瓶颈期,要想敢为天下先,就得啃掉这个风机装备技术,如果你给我控制在四千万以下,你们的产品有多少,通州要多少。”
淮工集团的汪民哭丧着脸,说省长啊,你就是扒了我的皮,我也搞不到四千万一台,现在工程研究所经过研究一台成本可以从八千万降到七千万。
“看起来你们看不上这个新兴的万亿市场,在风没来之前,更看不到风口。”
余明和汪民是老朋友了,他直言不讳,我在厂子里转了一圈,这十多年,你们从设备到技术和工艺,甚至人员还是老样子,产品还是傻大粗的铁家伙,你们在吃老本。
盯着汪民的一脸白发,余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老汪啊,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