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王平文就到了长干寺停车场上班了。一到地方,感情,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小经理职务,天天点点名,带带班就行。
兴家忙完了一天的活,回到了小平房,就看见停车场换了人。
“新来的?”
“刚到。”
“在我这里吃点?”
“方便不?”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互照应,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一起喝点热闹。”
兴家拿出一瓶龙山大曲,王平文乐了。
“你是淮海人。”
“嗯,淮海泇水的。”
王平文愣了。
“你是泇水的,我提个人你认识不?”
“你提嘛!”
“宗兴邦。”
兴家嘴一咧。
“我们再熟不过了,经常一块喝酒,那是我堂哥。你提他干嘛?”
王平文也乐了。
“我们也再熟不过了,经常一起开会。”
兴家心想这个人有点傻缺,是个半熟。
“那你没让他给你个省长干干?”
王平文嘿嘿一笑,“你哥从来不办事!”
“呵,这句话你真说着了,不然我至少得是个科级干部吧。当年我爹可帮了他家不少忙!”
“哎,你真是兴邦的堂弟啊。”
“哪还有假!这个城里最有权的、最有钱的人都是我哥。”
“哦,原来你是传家的弟弟啊。”
“你咋认识我哥的?”
“嘿,我认识的人多了,我现在不也蹲在停车场嘛。不讲了,干一杯。”
“干!神仙是神仙,凡人是凡人,不会掉个儿!想多也没用,该过什么日子过什么日子。”
要在以前,王平文会对这种街头修车老大爷式的话嗤之以鼻,现在他彻底的服气了,有些东西是争不来的,越是痴心想,跌的越惨。眼下不正是这样嘛:朱士言主动歇菜了,他王平文报废了,杨卫方残了,谁也没上去,省长的位置依然还空着!
淮海市政法委副书记何苗一夜没睡好,他知道杨卫方这棵大树可能要倒,便通知丁翔停止行动。
“不要再搞了!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惹的一屁股屎。”
“您不怕杨卫方找我们麻烦啊?”
“哼,杨卫方已经不是以前的杨卫方了,他成了跛脚鸭。你不要和他们的任何人再来往了,现在趁我们陷的还不深,赶紧洗脚上岸。”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