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一开始,大家热热闹闹地喝了起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猜拳行令,一片喧嚣声浪。
褚英又借着酒意,向兄弟们说道:
“老实向兄弟们讲,我名为立了储,实际上只是一个空架子,哪有你们实惠!特别是你们四人各为旗主,手握军权,拥有权势,又有大量的金银财帛,领着众多的部民,比我富裕得多!今后,咱们兄弟之间应该有福同享,有事多商量,大家要拧成一股绳,攥成一个拳头,共同打击反对咱们的人!”
莽古尔泰醉醺醺地说道:“放心罢,我的大阿哥!从今往后,我一定听你的。在我心目中,除了父王,第二个就是你了!”
这时候,大家都已酒醉饭饱,正想告辞时,只见褚英把双手举起来,手掌向下一按,要大家重新坐下来,脸向门外喊道:“尤一夫,快把香案摆上,咱众兄弟来对天盟誓吧!”
听了这话,大家不由一怔,皇太极遂问:“大阿哥,要咱们立什么誓啊?”
褚英扭头看着他,说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咱们去院里。”
众兄弟只得都站起来,跟在他后面,来到院子中间的香案前。
褚英第一个跪下,众兄弟也挨着一大溜儿都跪下来。
只听褚英对天祝告道:“老天爷明鉴:自今而后,褚英一定善待众兄弟,信任他们,爱护他们,请老天爷睁开眼睛,做个证人吧!有朝一日,褚英接了王位,一定要将兄弟们的财产拿出来重新分配,让它体现出亲疏远近来。一定要杀死那些反对我们的人,并没收他们的财产。”
立誓结束之后,褚英又劝大家喝酒,并端来许多美味佳肴,褚英又向他们亲切地说道:“如今,父王老了,兄弟们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不一定要去向父王说,咱们兄弟之间商量一下,就行了。该隐瞒的,一定要隐瞒!不要事事都向父王报告,有些事情,连父王也要隐瞒!”
众贝勒在褚英那里喝酒过后,各人都有一些想法,他讲的一些十分露骨的话语,稍微深思一下,觉得是不恰当的。
第二天晚上,阿敏来到皇太极家里,说道:“他说他登基之后,要把众兄弟的财产拿出来重新分配,分亲疏远近再重分。这是对咱们进行要胁,也太明目张胆了!”
皇太极冷笑一声道:“看他以后能登基么?”
说到这里,皇太极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他这样背着父王,强迫咱们向天立誓,那誓中的话,全是背叛言论,把父王扔到一边,岂不是要孤立父王?还不让我们向父王汇报事情,实有贰心之意!”
二人言之凿凿,都有共同的看法,阿敏说:“我看他这储君能当多久!”
皇太极说道:“父王去进贡不在家,他就胡作非为,狂言乱语,咱就睁大眼睛瞧他的结果吧。”
其实,褚英的那些话,早被那些年龄小的贝勒传得沸沸扬扬了,有的公开说道:“今后,咱得跟紧大阿哥,免得在他登基后成了反对派呀。”
“还是大阿哥说得干脆!谁反对他,就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再说褚英的那帮铁哥们,喝过酒之后,更加有恃无恐,安文子竟口出狂言道:“要不了多久,这建州的天下便是咱们的了!”
平日,安文子领着龙辛五、扈拉山、何其儿、兀西、正旦儿、路约齐等,不干正事,借打猎为名,到山林里胡作非为。见到孤身打猎的男子,就一哄而上,把人家猎物抢个干干净净;若是见到孤身的女子,不仅抢猎物,还对其进行侮辱。
在佛阿拉城里,也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有一次,扬古利将军的儿子经普敦娶亲,安文子与他的铁哥们便借闹房为名,在新房里乘着混乱,对新娘子进行调戏、猥亵,把新娘子的裤子扒掉了,幸亏扬古利赶到,才把他们撵走。
大将扈尔汉有个女儿,名叫扈米拉,与那个扈拉山是同一个月里生下的。这是扈尔汉的两个小妾同时生下的一子一女。儿子扈拉山不学好,整日与安文子一溜神气,不知挨他父亲打了多少顿也无用。女儿扈米拉长得千姿百媚,苗条娇艳,在佛阿拉城里,被人称作“扈家一朵花”!
对扈米拉这朵娇艳的花,安文子早已垂涎了,他几次对扈拉山说道:“你能想办法让你妹扈米拉嫁给我,让我咋样我咋样。”
扈拉山摇摇头,说道:“这事我办不到!她是我父亲的心头肉,你最好让父亲到咱家去提亲!也许能成。”
安文子也说道:“这事我也做不到!父亲对我厌烦透了,怎能愿意去为我提亲?”
这事也就搁下了,在喇嘛庙会上,安文子见到扈米拉与几个女孩子在看戏,急忙挤到近前。
安文子挤到扈米拉旁边,先用手轻轻地在她那圆鼓鼓的屁股上摸了一下。因为是寒冷的春节,扈米拉穿着棉裤,原以为是同来的女伴碰了自己,便只顾专心看戏了,未曾想到身边来了一条色狼!
安文子见摸一下屁股,扈米拉没有反应,心想:说不定春心萌动,想让我摸哩!于是,他大着胆子,将腰弯下来,把手往扈米拉的棉衣里面伸去,想去摸她的乳房。
虽然扈米拉正被台上的剧情吸引住,安文子的大手刚刚触到她的皮肉,立即跳了起来,当她看见是安文子,便大声骂道:“该死的畜牲!不要脸的东西!”
安文子正想与她说话,见扈来拉身边的几个女伴也都怒目而视着自己,还骂道:“下流!你不得好死!”
她们这一喊,戏台下面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安文子,有人居然大喊起来:“滚蛋!再不走,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