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英东捉住一个尼堪外兰的侍卫,问他道:“尼堪外兰哪去了?”
那侍卫战战惊惊地回答道:“向城外跑去了!”
费英东随着努尔哈赤又出城追赶,见前面有四、五十人在逃跑。
那侍卫对努尔哈赤说:“前面戴破毡帽的人,就是尼堪外兰!”
努尔哈赤立刻向士兵们命令道:“那个戴破毡帽的人是尼堪外兰,要抓活的!”
建州的兵马一起蜂拥上前,去追杀前面跑的那个戴破毡帽的人。
不久,前面那个戴破毡帽的人不见了,努尔哈赤正在着急,那侍卫又说道:“前面那个戴黑色披风的人,就是尼堪外兰!”
这次努尔哈赤不再声张,他抽出马鞭,向马屁股狠抽一鞭,那马猛然咴咴连叫几声,向前猛一窜——竟跳出三丈开外!
落下之后,那马又飞快地追上前去。
努尔哈赤见到愈追愈近,心中暗自欣喜,遂从背后取出了箭,只见他嗖地一箭射去,前面那个身披黑色披风的立刻栽下马来。努尔哈赤飞马来到近前,不错,那中箭的正是尼堪外兰!他背部中了一箭,仍然未死,努尔哈赤让士兵把捆绑起来,要带回去处置。
军师张聿华与额亦都等众将领带着五百人马准备攻打哲陈部的阿尔泰城。
据探马了解到的情报,这阿尔泰城主格勒裘自恃武艺高强,又有五个儿子在身边,联络了巴达尔城主厄盖、洞城主洛果木,想与努尔哈赤抗衡。
格勒裘年约五十六、七岁,身体壮实得如一头老黄牛。平日只爱喝酒,不近女色,娶妻佟扎尔,为他生了五个儿子。
格勒裘的五个儿子,长子虎噶,次子虎喇,三子虎丑,四子虎瓜,五子虎娄,个个有武功,十八般兵器全都精通。格勒裘年事已高,阿尔泰城里的一些公事,多由其长子虎噶掌管,这次与努尔哈赤对抗,便是虎噶主意,并出面与巴达尔及洞城联络。
军师张聿华与额亦都等众将领,把兵马驻扎在阿尔泰城下,先派遣安费扬古、穆尔哈齐带领二百兵马,前去城下挑战。
城内的虎噶兄弟五人,在城头向下一看,见建州的兵马威风凛凛,士气很旺,特别是前来挑战的两位将军,都长得虎臂熊腰,真像那天兵天将一样,不禁暗自吃惊。
此时,格勒裘经不住儿子们的劝阻,将手中的大刀一挥,一马当先,来到阵前。安费扬古大刀一挥,向格勒裘头上砍去。
此时,虎噶急忙拍马上阵,想替换父亲,哪知对面阵上一马飞出,截着他也杀到一处。
安费扬古与格勒裘二人,一个使枪,一个使刀。来来往往,约战了二十多回合。那格勒裘毕竟年纪大了,直累得汗湿盔甲,嘴里直喘粗气。安费扬古却越战越勇,心里想:“让这老东西见鬼去吧!”
本想在枪里加上一鞭,就可以取胜,却见他虚砍一刀,立刻调头就往回跑。安费扬古灵机一动,顺手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对准他的后心,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投中格勒裘的脊背,并穿胸而出,翻身摔下马来,两腿一蹬,死了。
虎喇一见父亲被敌将刺死,悲痛万分,拍马赶上来,举起大刀就砍,安费扬古微微一笑,用枪架住,虎喇拼命挥着大刀,与安费扬古战到一起,杀得越来越激烈。
虎噶与穆尔哈齐二人全是使枪,一来一往,枪与枪撞击得叮口当作响,火星直飞,约斗到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眼看天色已晚,城上的虎氏三兄弟——虎丑、虎瓜、虎娄见到父亲已死,又怕两位哥哥再有不测,急忙鸣金收军,明日再战。
次日,张军师坐帐发布军令:
仍派安费扬古、穆尔哈齐前去阵前挑战,只许败,不许胜;安费扬古可往左边树林里跑,将敌将引入树林,即是胜利。穆尔哈齐可向右边树林里逃跑,将敌将诱入树林里,即是胜利。派昂纳克与邵魁带五十名弓箭手,埋伏于左边树林里。见敌将进入林子,便放箭。派扈尔汉与里岱领五十名弓箭手,埋伏于右边树林里,见敌将进入林子,便放箭。派额亦都、满浅二将,带五十名兵马,从后面攻城;一旦进入城里,即放火烧房,呐喊助威。
众将领受命而去,只有张军师与两位神射手鄂尔果尼与洛科留下来押阵,并守护大营。
鄂尔果尼对张军师说道:“如果敌将不去树林里,怎么办?”
张军师立即笑道:“那就请二位神射手显显神通了!”
二人正在说话的工夫,安费扬古与穆尔哈齐已经与城里的虎噶、虎喇也战到一起了。
且说安费扬古与虎噶二人战到二十多个回合,只见安费扬古把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