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如果你能提供霍苏启跟霍靖之夫妻双方感情已经破裂的证据,再加上对霍靖之补偿足够的赔偿金,那对离婚就会相当有利!”不为委托人着想的律师不是好律师。
乔勒言沉默了片刻,冷声哼道:“如果霍苏启有了我这个外遇……那算不算夫妻感情已经破裂?!”
“当然算!但是如果我们朝那样的方向来取他们夫妻感情破裂的证据……好像会对霍苏启女士的名节严重不利!”律师给乔勒言分析了事实的利弊。
“那如果说是我主动去勾|引她的呢?!”乔勒言又问。
“结果还是一样,改变不了霍苏启女士出|轨的事实!”律师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乔勒言沉寂了:他乔勒言可以不要脸,这些社会风言风语对他不起一丝的作用;但自从看到苏启屡屡被伤害到痛苦不堪,他便有些于心不忍。她是个平常的小女人,做不到跟他一样不去理会世俗的舆|论和口水。
“乔先生,只要等霍靖之一醒,我就会先行去探探他的口风。尽量说服他主动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律师又开口道。
“嗯,好。除了苏启和我儿子无忧,他提出其它金钱方面的条件,我一定会满足他的!”乔勒言淡声应道。为了苏启不再受伤害,乔勒言不想再走任何的险棋。
苏启跟他不一样,她顾虑的东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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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被沈千浓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乔勒言在走廊里的嘶声低吼,苏启还是能听到大部分的。她一直静静的聆听着。
红枣粥碗已经到了她的手时,换成了她在喂儿子无忧吃着。
“启儿,我来喂无忧吧。你好好休息。”沈千浓看出苏启在走神儿,便体贴的从她手里接过了粥碗,替她喂起了胃口大好的小家伙。
苏启侧身躺回了病庥上;乔勒言或高或低,或厉吼或冷哼的声音时不时的传进她的耳际。
原来以为自己一个二手女人,门外的男人会嫌弃自己;现在看来,自己的顾虑是多余了。从这个男人说他要娶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坚信这样的感情。
时隔四年,他还在原地等着她。不曾娶,也不曾再爱。
苏启是欣慰的,同时也是心疼不已的。自己实在是辜负了男人太多太多。
“千浓姐,我大哥他……醒过来了没有?”苏启淡声问道,“听高律师说,我哥最迟会在48小时之内醒过来的。都过去一天一晚了,怎么还没醒呢?”
“应该快醒了吧……”沈千浓若有所思。“对了启儿,你去看过你大哥没?”
“没……”苏启缓缓的闭上了眼,“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
沈千浓的目光深沉了一些:“你不去看他是对的!他为了对你的感情,曾经伤过一条腿,现在又差点儿送上了一条命……既然不能给他想要的将来,那就不要再给他任何的希冀!”
“是我辜负了他对我的感情!”苏启苦涩的叹息一声,“而且他还对无忧那么好!视如己出!”
“关于霍靖之对无忧的抚育和宠爱,你完全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上天是公平的,他的付出,会在另外的方面获得回报!”
沈千浓深奥之极的话,苏启现在还不能听懂。其实沈千浓想说的是:霍靖之对无忧视如己出的疼爱,就等同于乔勒言对儿子乔惜的宠爱有佳。两个男人,都为对方的骨血奉献出了自己应有的爱心。仅凭这一点儿,就值得双方化干戈为玉帛。
但沈千浓难道会有些自卑:儿子乔惜在霍靖之心目中的分量,能跟无忧相提并论吗?霍靖之可是为了苏启母子,可以连他自己的性命都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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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勒言走了进来,面色有着愠怒后的余色,但在看到病庥上的苏启时,又恢复了温和。
“小崽子,你怎么把你妈咪的口粮全吃了?”乔勒言温斥上儿子一声。
“妈咪说她吃饱饱了,所以我才吃的。”小家伙怔怔的侧过身来作答乔勒言的话。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妈咪苏启刚刚吃得很少,离‘吃饱饱’似乎还差上点儿距离。
“饶你这回!幸好我已经让你麦子叔叔请了大厨来专门伺候你妈咪的饮食。把你妈咪养肥肥了,我就可以跟她再造个小妹妹出来了。”乔勒言的言语中,透着无尽的惋惜和心疼。对那个夭折孩子的惋惜和心疼。
“大坏蛋!不许你再睡我妈咪了!妈咪是我的,只能跟我睡!更不许偷偷摸摸的跟我妈咪造小妹妹!我会一直看着我妈咪的,你休想得逞!”小家伙愤恨道。
“不会再偷偷摸摸的了!我要让霍靖之跟你妈咪离婚,然后我娶你妈咪,光明正大的跟她造个小妹妹出来陪你玩!”乔勒言宠爱的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这承诺的话,又像是在保证给苏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