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浓被推搡跌倒进花圃里,虽说被灌木的枝条刮伤了一些表层皮肤,但她的人却没受伤。她来不及去害怕,也来不及去顾虑杀红了眼的沈正,她快速的从花圃里爬起身来,朝着台阶上的乔安东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安东……安东……”沈千浓吃力的抱起乔安东的头,“安东,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沈千浓悲痛欲绝的呼唤着昏迷不醒的乔安东,声嘶力竭的哀嚎着,“安东,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抛下我们母子俩个……安东,求求你睁开眼睛啊!看看我……看看我啊!”
似乎是听到了沈千浓的呼唤声,乔安东吃力的睁开了双眼,鲜血迷蒙了他的视线,他看到的沈千浓已经是染红一片,“千……千浓……今天的你……真美。”
沈千浓拼命的点头,“从今以后,我会美给你一个人看……安东,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我们的孩子需要你!”
鲜血从沈千浓的指缝里溢出,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流了下来。
而杀红了眼的沈正,一个快速的倒车,再次加速朝着台阶上抱在一起的沈千浓和乔安东呼啸而来。
这一刻,沈千浓突然就无畏死亡了。她站起身来,朝着沈正大声的嚷叫着:“来啊,你连我一起撞死吧!”
不是真正的想死,而是真切的不想活。
这一刻,沈千浓真的想跟乔安东一起去死!
她想朝那辆变了形的桑塔纳迎上去,却被乔安东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踝。
“千浓,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生下我们的孩子!要做一个……好妈妈!”
‘砰’的一声巨响,桑塔纳没能如愿的撞上台阶上的沈千浓和乔安东,而是被乔家的司机老徐驾驶的奔驰车从左侧面撞了个正着,翻了两翻之后才落在了花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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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勒言接到老徐从医院打来的电|话时,他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那是真的害怕!
乔安东是他乔勒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
甚至于他连乔安东的病情都不敢去问老徐!生怕听到丝毫有关于乔安东的不好消息。
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前,那个至亲至爱的人还跟他在电|话里相互扯皮。
“言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乔勒言一早就来跟麦子键磨叽了。因为他想让麦子健想办法挪腾出他家酒店最奢华最昂贵的‘水天一号’观赏餐厅给他,用来给乔安东和沈千浓做新婚庆贺。
‘啪嗒’一声,手机从乔勒言的手中掉落,然后乔勒言整个人如失控的猎豹一样飞奔出了办公室。
“言哥……言哥,你去哪儿?等等我……”麦子健捞起地毯上的手机。
一边接听着依旧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一边疾步跟上了前面乔勒言的步伐。差点儿跟拿着文件进来的老周撞个满怀。
“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一个个都冒冒失失的?”老周忍不住嘟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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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门外,老徐几乎浑身是血。
血迹不是他的,大部分是从乔安东身上染来的。老徐双目里噙着泪,刚刚在抱乔安东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乔安东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儿的变弱。流了那么多的血,估计……凶多吉少!
而一旁的墙壁上,靠站惊魂未定的沈千浓。她满手是血,却紧紧的握着她跟乔安东的结婚证。
枣红的颜色上,染上乔安东褐色的半干涸的血……原本喜庆的颜色,却诡异到刺目!
“老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飞冲过来的乔勒言一把扣住了老徐的衣领,厉戾的追问着。
老徐只是摇头,只是默默的落泪!他真的很后悔:如果自己早点儿把车从停车场开过去,也许就能阻止那辆桑塔纳了。可当时,他只是想让小两口多腻歪亲|热一会儿……他真的没想到会有人会蓄意谋杀他们俩啊!
“谁做的?谁做的?”乔勒言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是沈正……”沈千浓颤抖着身|体,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