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发挥情绪稳定的优良传统,毫不在意西服被毁,反而觉得这朵花让这套西服在艺术上增值不少。
“主要是担心你一个人睡不着。”
“老东西可真不要脸!”
秦佳苒走的前一天,被谢琮月讨了一整晚的债,索命似的。
汗水一颗一颗从额头上冒出来,将艳红的小脸泡得越发熟烂,松软。
他允吸她丰盈的唇瓣,一边喟叹一边低声:“在学校里不准和男同学讲话超过十句。”
秦
佳苒只感觉世界都是摇摇晃晃,又朦朦胧胧的,她指甲深深抠进男人劲瘦的背阔肌,这样的状况下,几乎是待宰了,她还是要亮一亮反骨,好似不激怒他就不好玩似的。
明明激怒他,后果很严重。
“是平均每个男同学都有十句的指标吗?”
谢琮月暂停动作,漆黑的眼中装着风雨晦暝,攫住她,让她有心慌之感。
“小妹猪,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太调皮了。”他声音低沉又温柔,是娓娓道来的语气,却让人觉得危险。
秦佳苒动了动唇瓣,刚想嘟起,猝不及防地,整个人像云霄飞车一样被弹出去,头狠狠顶上了蓬松的鹅绒枕头,她被迫抓紧谢琮月的臂弯,将眼睛紧闭,眉头紧紧蹙起,“你趁人之危!”
谢琮月笑,汗水滴落在她凌乱的青丝中,从上而下的压迫式的角度,能将她承受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灼热的手心抚上她的面颊,“无妨,你随意和那些毛头小子说话。十句一百句都好。”
秦佳苒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要带着老公留下的礼物去和他们说。”
秦佳苒瞪大眼,反应过来,像一头从睡梦中惊醒的麋鹿,疯狂要逃跑,被狮子抓住,摁在爪子之下,直到漂亮皮毛的每一寸都标记上礼物,她方知道面前的男人在某些方面是真不能挑衅一点点。
任何方面他都能纵容,甚至是无所谓,但这一点,几乎是他的逆鳞。当然,还有另一个逆鳞,失联超过24小时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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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答辩结束,毕业典礼很快就要来临。滨大的校园里处处都充斥着离别的气息,同窗四年的伙伴们即将马不停蹄地飞奔去下一个路口,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一个月以后,也许是十年。
“苒苒!听说你上个月去蓝曜总部实习了?妈啊,你这简历,拿出去不分分钟进大厂!”
“我听说蓝曜总部不收前十以外的本科实习生我们学校撑死也就二十几吧?”
“我去,你消息也太滞后了,蓝曜今年和我们学校合作了一个医药实验室,批了二十个应届实习生名额!不过招聘会还没有开始啊,秦佳苒,你到底怎么进去的啊?牛逼啊!”
学校要求应届生填写个人简历,秦佳苒因为拿到了蓝曜总部盖章的实习证明,想着不写白不写,辛辛苦苦给资本家干了一个月,当然要写进简历里添砖加瓦,她没想到,这简历一交上去,就被辅导员喊去办公室谈心。
辅导员语重心长地教育她,想让简历漂亮无可厚非,但简历造假被查出来可是要上行业黑名单的。
秦佳苒百口莫辩,只能把自己的实习证明文件拿出来,一来二去,这事就传出去,大家都知道了。甚至有外系的学霸慕名过来向她请教经验,拿着笔记本,一板一眼,让她传授进蓝曜实习的面试经验。
秦佳苒能有什么经验啊,总不能说这是男朋友给开的后门?说出去是要被唾沫淹死的
。
最后只能瞎编了一个离谱的理由,说蓝曜目前刚好有港澳台实习生的优惠政策,她吃了身份红利,误打误撞就进去了。
一周过去,这事也渐渐平息。又过两天,是众人翘首以盼又不舍的毕业典礼。
秦佳苒犹豫了一小阵,还是给谢琮月发过去:【老板你后天有没有时间啊】
当时谢琮月正在和几个老总打高尔夫,他心不在焉,一球挥杆,其实打得一般,但那几个老总硬是睁眼说瞎话,说谢董这杆球可真是漂亮,谢琮月都不知道漂亮在哪,无聊极了,褪下手套扔给服务生,走到遮阳伞下面,拿起手机。
心有灵犀,他刚刚才想着秦佳苒是不是又背着他调皮了,这一秒就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