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文尴尬极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谢董,我是来替女儿给秦小姐道歉的,那件事是苓苓做的不对,您别和她计较。”
谢琮月按捺住酒意,“哪件事?”
周正文只
好说:“苓苓在晚宴上拿了秦小姐东西,害秦小姐找了好久,这事的确是她不对。”
秦佳苒眉心轻轻一动,腰肢上宛如有烟花在炸裂,他的体温很烫,手掌更烫,那一层薄薄的桑蚕丝根本挡不住,任由那滚烫的热度透进来,流遍她全身。
“还有这事。”谢琮月眯了眯眼,笑了笑,看向秦佳苒,“有这事?”
秦佳苒看着他,不说话。
周正文已经傻眼了,什么叫“还有这事”?敢情太子爷压根就不知道这事!?
“她拿了你什么东西。”谢琮月继续问。
秦佳苒心脏有些刺痛,低下头,看着地毯上的暗绿色纹路,“珠子。”
“什么珠子。”谢琮月收紧力道,迫使她看过来。
秦佳苒皱了皱眉,无奈地依偎在他怀里,似是不愿提起这事,“就是你的珠子。”
“珠子所以别人也碰过?”谢琮月有些失控地看着她,“所以有其他人碰过对不对?”
“对周苓之碰过”秦佳苒拧着眉,腰上被他揉得发痛。
谢琮月不知为何,整个人骤然平静了下来。所以不是无缘之人,也不是劫,什么都不是。
“谢董?”周正文小心翼翼唤,他整个大脑都乱掉了,见谢琮月久久不说话,他只能出声探一探。
谢琮月冷笑,锐利的眼看过去,“你女儿只是拿了珠子吗?没有做别的?”
“我”
“说。”
周正文拂去额头冒出来的汗,“就、就言语上冒犯了秦小姐”
谢琮月感觉到怀里的人有轻微的颤抖。
难怪如此。他早就隐隐察觉出在那段日子有某个重要的节点被他忽视了,在那节点之后,秦佳苒的情绪,心情,以及口中时不时吐露的言语都变得很奇怪。
那些全部都是她选择一声不吭走掉的预兆,宛如精美的青花瓷,没人察觉到那上面早已布满细微裂痕,只知道某一天,那瓷瓶碎得毫无征兆。
不可能只是拿走珠子那样简单,一定伴随着更恶劣的行径,更羞辱性的言语。
“周总,让你女儿滚回来亲自给她道歉,然后再滚去美国,别让我在京城看见她。”
语毕,周正文脸色惨白,汗水从额头上沁下来,心中把自己骂了不下一万次。好端端的,好端端的,提起这事做什么,这不是摆明了递刀子给人家捅?
谢琮月不想在这种人上浪费时间,中午这顿饭也没心情吃了,他扣住秦佳苒的手腕,步伐迈得很沉,一张冷峻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谢琮月,谢琮月!”秦佳苒手腕很痛,不懂他要带她去哪里。
谢琮月还是松了力道,但仍旧步伐不停,中途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把车开上来。
“喂,不吃饭了吗?”秦佳苒跌跌撞撞,一路到了饭店大厅。
厅前那一排绿植长势喜人,金色光影浮动,叶片颤巍巍,春天好似要来
临。
“我看你吃的很饱。”谢琮月不看她(),只是目视前方(),“吃这么饱,不如想想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司机把车从停车场开到饭店门口,下车,拉开车门,恭候。
秦佳苒被迫上了车,坐进去后,仰头看站在车边的人:“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