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默捏捏眉心,脑中闪过三天前付骞对他说的话,那时付骞炸了毛似得突然出现在面前,他除了吃惊外还有几分畏惧。不得不再次承认,付骞跟付然的的确确是一对亲生兄妹,喜欢的时候软磨硬泡拉的下脸,不要的时候冷厉决绝翻得了脸。
这三天之中他没有再去找她,也没有派人送花过去,他在等她的答案。三天里,他情绪低落、失眠、疑神疑鬼,有时候还伴有幻听,等待确实不是人能受的罪,而付然好像已经等了他很久很久。
他开始期待,开始憧憬,开始为他们的未来规划,他会爱她,会给她最好的生活,会跟她生儿育女,前提是她还爱他。
那种伸手抓不住的感觉痛苦的让人想死!她明明就在那里,他随时可以去找她对她说出那句话,但他却畏首畏尾遵守跟付骞什么狗屁条件。
她从小跟在他身边,他们每一天都会见面,直至今天他才体会到她的痛苦,可笑的是短短三天他就濒临崩溃,而她却已经忍受了二十几年。
但好像这一切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而她也似乎做出了决定。
寒子默来到卫生间,双手捧起水龙头中冰凉的手泼在脸上,他抬头看着镜中双眼微红的男人,强烈的不甘心转成悔恨。
他的女人不要他了,他爱的女人不爱他了!最后一次见面他为什么只问她爱不爱他,为什么没跟她说爱她?
寒子默一拳重重砸在玻璃上,玻璃碎片伴随血迹狼狈躺在流理台上,寒子默看着镜中慌乱的可悲男人,他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样?她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他竟然对一个女人失魂落魄到自残?
“付然,你这个祸害!”寒子默低吼出声,现在说起她的名字都忍不住一阵心痛。
☆、91、逃婚
宫邸,付然霸占了宫翔的大**,手里端着红酒听手机不知疲惫的唱着。
“美丽的泡沫 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 虽然都太脆弱
爱本是泡沫 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麼难过
再美的花朵 盛开过就凋落
再亮眼的星 一闪过就**
爱本是泡沫 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麼难过”
电话被反扣在**上,一直响个没完。
“不看看是谁打来的?”宫翔从落地窗边走到**边坐下,用手里的红酒杯指了指电话。
“我知道是谁打开的,但我现在不想接。”付然摇摇头,她逃婚了,吃过早饭出来散步时一个人打了车出来,她在外面转了半天,最后累瘫在马路边,被宫翔捡了回来。
“或许找你有重要的事?”电话响了近一个小时,宫翔难免好奇。
付然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那晚她跟寒子默在**上,就在她头顶处响起朗云熙打来的电话。她好心提醒,他却生气了,把电话摔得粉碎。那时她确实有一点点开心,现在想来可笑的几乎愚蠢。他在用欲 望阻止心思念另一个女人,他知道是谁的电话,也会猜得出他们要谈的事情,可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自己的责任。所以,她付然变成了工具,帮他控制自己意念的欲 望工具。
她逃婚了,或许这是个了不起的决定。
“逃婚算不算重要的事?”付然眨眨眼,满脸无辜。
“天呐!我的公主,真是有你的,这种事情都能拿来玩笑!”宫翔笑着抿了口红酒,俊朗的笑染上双眸。
“我逃婚了,弄不好还会被赶出家门,有什么好笑,看把你乐的!”
“这的确是我听到最好的消息。然然,我不希望你嫁给寒子默,真的!”宫翔摇晃着红酒杯,眸中却有份坚定。
“你这是在向我求爱?”付然靠在软枕上,搬起自己打着石膏的巨腿,放在了宫翔腿上。
“如果命运注定我们做不成恋人,除了他,我接受任何人。”宫翔知道付然能在自己面前这般放松,全然是对他没有朋友之外的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得,他一向过得洒脱,没有道理看不透这一点。
“罗里吧嗦说些没用的话,你怎么跟我哥一个熊样!”付然向他扔了一个抱枕,指指腿,意思是让他按摩。
宫翔了然的充当小丫鬟角色,细心为她揉 捏着,力量恰到好处。“你哥要是知道你现在躺在我**上,那还不一棍子把宫邸捅个大窟窿!”
“害怕了?害怕了当初就别把我带回来呀!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