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竟腻腻的全是汗了。
才坐得稳了,就听有脚步声进来,紧跟着两个脆生生的声音齐齐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是皇后和瑾夫人的声,然而她们的声音停了许久,也听不到英宏半点回应,我掀起帷慢的一角向外看去,只见皇后和瑾夫人并排跪在地上,英宏正靠在龙椅上在想着什么,久久不语,仿佛,并没有看见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人。
屋子里的气氛沉闷压抑,许久,只见皇后和瑾夫人的身子已经跪得僵了,英宏才缓
缓开口,声音里却不见一丝喜怒,淡淡的道,这都快一年过去了,你们匆底招是不招。
闻听此话,皇后慢慢抬起头来,我远远的望去,只是她的神色平静安祥,无半点惊慌恐惧,安闲得仿佛只是在参加一个友人的设宴般,极平和的回道,“回皇上,臣妾之前所说,句句属实,当年迫害贤妃,逼得贤妃亲手掐死小太子,实是锦元宫周氏设计陷害,臣妾轻信小人中了她的圈套所至,请皇上明察。”
她话音才落,瑾夫人急了起来,冷冷喝道,“你胡说,血口喷人,”她向英宏重重的磕下头去,“臣妾冤枉,请皇上为做主。”
英宏怒极反笑,“好好好,你们全都冤枉全都委屈,看起来倒是那贤妃的错了,是她故意的掐死了自己的孩子来嫁祸你们,是不是?〃
皇后面色尚从容,倒是瑾夫人,听了英宏这样讽刺至极的话,脸上不由一僵,尴尬的道“臣妾不敢
不敢?”英宏笑得更是如水般平静,然而话里隐隐一股杀气直逼二人,
他一指皇后,“你,朕去个泰山,朕的皇子就死在你手上了,〃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他又一指瑾夫人,你更是大胆,朕还在宫里,你就敢将朕御笔亲册的正二品妃乱棍打出宫去。”
说到这里,他的睑色陡的一冷,“你们好大的胆!〃
臣妾该死,皇上饶命啊,”皇后和瑾夫人顿时唬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额头撞在桐泊浸漫的金砖地上,只听咚咚几下,就有狰狞的鲜红一片,触目惊人。
英宏听而不闻,拿起御案上的一沓子供词,扬手摔在她二人的面前,冷冷道,“自己看看吧,看你们这条命够死几次的?〃
皇后已经知道了大概,心知自己已是生机渺茫,当下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放下了,瑾夫人却越看脸色越白,她连连的看了好几遍,方才哆嗦着抬头,“皇上… … ?〃
英宏示意刘喜取过在格子上架着的那柄由国舅府搜来的利器,送到瑾夫人跟前,“这是在国舅府上搜来的,朕知道,你人在深宫,未必知道这个,可是在国舅府上搜出这个来,周氏,你该知道是什么罪?〃
瑾夫人惊恐的看着那柄利刃,听英宏这样一说,顿时全没了她往日的矜持端主,连连爬看向英宏跟前去,哭喊着道,“皇上,这不是臣妾家里,定是有人栽赃啊皇上… … 。”
然而她才爬了几步,就被刘喜一把拖住,“娘娘不可往前扰驾。”
又是栽赃,唉,周氏,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英宏不由叹了口气.
他向刘喜,就哭着道,
点点头,刘喜会意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带进一个人来,那人一见英宏和瑾夫人
“皇上饶命,娘娘救命… … 。”
一看清了来人相貌,瑾夫人顿时睑色大变,“哥哥… …
这个被瑾夫人称为哥哥的男子却委实草包,见了瑾夫人,竟可笑的以为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停的向瑾夫人求道,“娘娘,你求求皇上吧,求他饶了咱们家,娘娘,姑母怎么不见呢… … ?〃
他不提太后还好,只见英宏的脸上瞬间罩了一间寒气,刘喜看着实在不像样儿,慌忙过来喝止,“周少强,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样胡言乱语的么?〃
那周少强被吓得一凛,这才住了嘴,然而眼神闪烁慌忙,竟是害怕到了极点。
英宏这才轻咳一声,命刘喜将那奇怪的利器给周少强看,语气温和的问道,“这是你家里搜来的,你能告诉朕,这是做什么用的么?〃
英宏的口气平和得像是在问一件极平常的事,听不出一半点喜怒,然而看着那利器,周少强却紧张起来,“回皇上,这个… … ,这个… … ,这个是臣家里护院用的兵刃。”
“这个叫柳叶娥眉剑,乃是新疆天山脚下一个剑客的独门武器,锋利轻便,刺在人身上,伤口极深又极细,杀伤力极强,你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高价买来他那把剑的图纸,按那样子打制了一共八十三柄,朕说得对么?”英宏状似悠闲的一一道来,听在那周少强的耳里,却是越听越惊,这样的风雪夭里,他的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滚滚而下。
英宏往椅背上一靠,“你还不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