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行凶,黑衣装扮,如此行径,分明平日里训练有序… … ”英宏的眼里渐渐的有了寒意,拥着我的手臂亦随之一紧。
“皇上是不是想说,这帮人不会是普通的强盗劫匪,分明就是一群经过训练的人,”我脱口惊呼.
他不语,然而脸上的表情落在我的眼里,我知道,我说对了。
可是,既然是训练有素的人,自然不会是平常普通的人,又怎么会突然的对一个村子里普通的农人痛下杀手,并且如此决绝,鸡犬不留?
突然,我心内一个念头如雷般,瞬间击中我的心坎,“皇上,难道… … ,难道… … ,是因为… … 我们么?〃
英宏一惊了一口气,脸色顿时愈发的阴郁,他定定的看着我,静静的等着我说下去,
“皇上请想,他们向来与世无争,会跟谁结下那样大的仇来?
我深深的吸咱们前脚刚走,他们随即就被杀个全村一个不留,这件事不是因了咱们,又是因了什么呢?〃
想了一想,我又补充道,“前年咱们虽然也去过那里,但那时咱们只带了几分侍卫,是轻装出行,而这才,咱们可是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人,更加上,临了皇上又同意那位王侍卫将咱们的真实身份相告了,如此一来,就难保不会泄漏了出去,可是… … ?〃
说到这里,我又觉得圆不上,“可是,此事就算是泄漏了出去,亦并没有碍了谁,平白无故的,亦不至于要灭掉一个村子这么严重?〃
英宏也觉得此事着实蹊跷,他拍一拍我的手,“你别胡思乱想了,朕明日一早,再派人去查问,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嗯,安槐也说并没有发现那个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放心罢,更何况,他也未必就是… … 〃
他话里的意思我怎能不知,可是,无论那拣儿到底是不是睿儿,我心里的伤痛却一点不会少,那个孩子,我是那么的喜欢呵,他那黑漆漆的大眼睛,宛若星辰般灿亮,当他那憎懂好奇的眸子对上我时,我的心止不住的一阵柔软,心底深处溢起浓浓的甜蜜,就那么一下子,四下里漫延开去,直达四肢百骸。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的发白了,窗前案上的铜漏里,显示已经是快五更的天气,刘喜在帘子外轻声的唤道,“皇上,该上朝了。”
我忙强压下心里的急痛,唤进蒋秀等伺候英宏更衣,英宏临走又嘱咐了一遍,道,“朕下了朝就来,”这才极不放心的走了。
蒋秀不停的安慰我,“娘娘,安总管都说了并没有那个孩子在里面的,吉人自有天相,他定然不会有事,左不过几天,一定能找到,娘娘别难过了,自己的身子要紧。”
我只是默默的掉泪,无论蒋秀怎么劝,我也不信,膳食点心端上来,我一口也没有动的
只把蒋秀急得嘴上都要起泡,幸好张才玉过来给我把脉时,说只是急痛攻心,并无大碍的。
待到日头升上树稍时,英宏就急冲冲的赶了回来,他带回一个更让我吃惊的消息,昨天晚上派去接应的人跟安槐走岔了路,由另外一条路到了那个村子,其中一人无意中发现,在半路上的一个水沟里,有大量带血的黑衣,当时他们就起了疑,当到达那个血流成河的村子时,他们前后一想,就更觉得不对,随即派人回头将那些带血的黑衣全都收了起来,而王文华亦发现了一件极惊人的事,村人身上的伤口,竟然全都是深且细,像是一种比剑还细长的兵刃所伤,诡异到了极点。
英宏在看了带回来的黑衣,以及王文华画的伤口的尺寸后,很是吃惊,他万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比自己预期中的还要蹊跷诡异,震惊之余,他更有深深的愤怒,自从他真正掌权统治大肃朝以来,虽然尚不敢说处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却也是太平安逸,盛世祥和,如今在他的天子脚下竟然有整整的一个村子被血洗屠杀,这也太过于嚣张狂妄,完全不将他堂堂帝王放在了眼里!
英宏知道我担心拣儿,他又告诉我,确实没有发现那个孩子。今天回来的人回报说,甚至,王文华在安槐走后,就连小毛以及他的爹娘,又细细查找了好几遍,死不见尸。也全都生不见人。
“什么?”我不由更是惊疑,难道就只有小毛一家不见了么?〃
这件事到现在,愈发诡异重重,我脱口问道,“整个村子就他们家不见?”
“是的,”英宏答道。我倒吸一口冷气,英宏知道我心里烦,
“不管如何,一天没看见小毛一家,凝霜,你就别想了,”说着一转身,起了眉头恼道,“怎么又没吃东西了么?〃
“你们好大胆子。”宫人们顿时吓得呼啦啦跪了一地,我本就心绪烦乱,忙拉一拉英宏的袖子,见此情景,实在不想又生出别的事,“皇上息怒,是臣妾 是巨妾没有胃口。”
又赶紧吩咐跪着的人,“将这些撤了,去换些清淡的进上来罢,〃 宫人们如蒙大赦,
忙忙的应了声“是,”手脚麻利的忙了起来,英宏见我愿意进食,倒高兴,他点一点我的鼻子,“朕也饿了,既如此,朕正好也用一点儿。
蒋秀很快命人摆上了清粥小菜,服侍我和英宏用了。也不再追究,为了让我高兴,英宏又一定要我再回床上躺着去,并在床边守着,说定要见我睡着了他才能放心的去清心殿里看奏章。
无奈我只得躺到床上,有脚步声急急的响,“皇贵妃驾到。”
“啊,〃
我大是意外,慌忙坐起身子,英宏也皱起了眉,不悦道,“她来作什么?〃
这时,就听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道,“皇贵妃姐姐驾临,”眼看已经进了内院,
我无奈,皇上不想见她,巨妾没有不见的理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