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刚刚从小九那儿过来,又去了皇帝老大那儿,那两个人,看来心情都是不佳,他猜着这个皇嫂怕是也睡不安稳的。
他这人,与小九最不相同的地方,就是最爱管人的闲事,于是就来了!
果然,一来,才开口吟了两句,她就推窗而望了。
不过,她的处事不惊,而且平淡待人,倒是让他十分欣赏。
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在这夜半时分见了他,若不是吓得哇哇娇喊,就是笑得妖娆而迷情,只待他的采撷,可是这个夏女,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不惊不疑。
不由令他刮目相看,不过,上次在被人陷害后她的表现,已经让他感到她的有所不同,这次更是加深了他对她的印象。
他认识的女子太多了,有豪放而热情的、温婉而含羞的、有泼辣的、有刁钻的、有冷僻的,却没有一个能像她这样做到如此淡然。
让他对她起了很浓的兴趣!
“五王如此有诗情雅兴,不如去找你那些情人们,与我这种人吟诗,会闷了你的。”她是说真的,她虽然觉得他吟出的诗听起来极富压抑而且感情浓腻,可是却是真的不懂那里面的意思。
而且这五王对着她吟诗,可是找错人了,月下吟诗作对可是情人才做的事情啊!
“而且我会那么快开门,正是这个世上有太多的采花贼,女人家多一份心思是没错的!”她说完看向他,意有所指。
“谁说与皇嫂说话会闷的,本王可是觉得十分有趣,而且越谈越开心!本王最爱的就是与聪明的人谈话了!”他对着她道,眼睛雪亮亮地盯着她。
“五王喜欢,并不代表我喜欢,这孤男寡女,会招人诽议的,我身为一国之母,总是要省得这些的。”夏女道。
毓琉红艳而亮泽的长袖子一翻:“笑话,行得正……”
夏女在他还未说完就接了他的话:“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说话虽然是真的,可这只是逞能的话罢了!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不平之怨是说不清的,也许我与五王皆知道是清白的,可是无证无据,别人的怀疑也是应该的啊!!”
毓琉看着夏女,她的这一句说得当真是十分有理,只是想不到她竟能看得如此之透,是的,行得正坐得端这确实是在逞能着说话,毕竟这个世上本就有着许多怨屈与不平。
也许别的不说,单是这后宫中的冤魂,就是成群成群的。他自小看得太多了,麻木了,连他有时,都分不清楚,何是冤屈,何是清白了。
“皇嫂这话说得当真是十分有理!”本来这事情他还不打算插手,只是想看看到底这夏女与小九、皇兄还有太后这宰的问题是怎么一回事。也好为他接下来的计划做好打算,可是听了她这一番话,他却决定要帮她了。
“皇嫂可以为难讲讲今日在狩猎场上发生的事情吗?”他问,一脸的轻笑妩媚完全不见,只是正色而凝重。
夏女看着他,有点奇怪,却没说什么:“这没什么,五王不必问得太多,只是增加麻烦罢了!”
说完窗也不关了,径自走回了寝室。
却见那毓琉毫不避讳,也跟着翻窗而入。夏女吓了一跳,想不到他竟然这般大胆,又怒又急喝道:“五王,这可是皇后的寝宫,除却皇上,其他男子是不得随意进入的。”
却见毓琉只是一笑,毫不在意地道:“这后宫中,还没有地方是本王不可以进入的,除非皇后将今日之事告诉我,那么我可以走人。”
他笑笑得威胁道。
有点无法,自己要对别人施以援手竟然还要采用强迫的方式。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而他却正在做着。
夏女抬起着看向他:“五王为何执意想要知道?此事与五王是毫无瓜葛的。”她发现,这个皇家的子弟,果然一个个难以理解,而且还带着皇家特有的霸道无理!当真是让人气之怒之,却无可奈何。
“皇嫂怎么说此事与臣弟毫无瓜葛?!”毓琉一声惊呼,那模样,那神情,似乎此事与他有很大的牵连一般。
夏女有点困惑不解,她当真是猜不透,这事与他究竟有何牵扯?
“这事又如何与你有瓜葛了?”她问。
毓琉一笑,带着几分调皮:“有人陷害臣弟的皇嫂,这如何与臣弟有不相干呢?皇嫂你说是吧?”
夏女一听,当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却不知如何开口,谁也知道他这是强词夺理,可是这话听来,却能字字在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