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边多了一股香味,温之应眉头稍稍舒展,侧过脸,萧梨一身法式复古连衣裙,这条裙子好像是某大牌春夏秀展最新款,穿在小姑娘身上,韵味十足。
这个视线,正好望见萧梨单手可握的细腰。
“你不睡啊。”他听见小姑娘问。
温之应将脸上的眼镜摘下来,随意放到桌上,才回答她:“还要一会。”
萧梨到温之应对面坐下,扣好安全带后,将脸埋进臂弯里。
感受到温之应投来的目光,萧梨道:“你不用管我,你继续忙你的,我太无聊了,又睡不着,到这里坐坐。”
好像听见温之应的一声轻笑,萧梨小刷子般的睫毛上撩,心想你笑什么笑。
温之应戴回眼镜,垂下眼睑,继续看起桌上的文件。
萧梨瞥见那些文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法文,头一下子两个大,再次佩服了温之应一把。
当总裁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心想。
萧梨掏出手机,玩那种不需要联网的单机小游戏。
她没考虑到把声音关了,等手机再次发出“哒铃铃,哒铃铃”的声音的时候,对面男人的脸上似乎生了无奈。
他将手里的文件放下,慵懒往后靠,端起咖啡,目光松散地投到把单机游戏玩得很认真的某个人身上。
萧梨终于玩小游戏玩得累了,放下手机,目光稍抬,发现对面的温之应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整个人后仰靠在座椅靠背上,睡容沉静,灯光下皮肤更显冷白,那双眉毛很浓,带着英气,鼻挺唇薄。
萧梨不得不再次承认,她便宜老公这副皮相是极好的。
捧着下巴盯着看了看,萧梨意识到什么,抬手将头顶的灯关了,让乘务员拿来一块柔软的薄毯,给温之应盖上。
她还不困,干脆拉开小窗的挡板,朝外面看。
什么都没有,外面漆黑一片,连颗星星都看不见,只能看见飞机的航行灯一闪一闪。
*
早上七点十分,飞机落地法国戴高乐机场。
温之应赶着去参加一个金融论坛,先下了飞机,后再让机长送萧梨和温思绵去西班牙玩。
“你跟我堂哥分开,怎么都没亲一下啊?”萧梨正喝着果汁,听见对面的温思绵发出这样一个灵魂拷问。
“……”
“干嘛要亲一下?”萧梨反问。
似怕温思绵怀疑什么,萧梨落下果汁,拿起叉子,“这不是有你在吗?”
她又说:“我对单身狗还是很善良的。”
“……”
“你这过分了啊,我就随便问问,你怎么还人生攻击了。”温思绵塞了一大块肉,说话的时候腮帮有些鼓。
“没事,说不定你马上就脱单了,我们绵绵姐这么多人追,要不是你那么在乎粉丝,肯定早谈恋爱了对不对。”好听的话萧梨最擅长。
温思绵心情更加愉悦,“诶诶,别扯到我身上。”
“不是,刚才我堂哥走,你反应那么淡,我还以为你们俩闹不愉快了呢。”温思绵道。
毕竟出了她喂错安眠药这个事,这整个航程,她离温之应近点就觉得呼吸不畅,所以对于温之应各方面反应神态,比往常敏感不少。
“没有,你想多了。”萧梨说。
温思绵好像打开了话匣子,“我记得有一次,我堂哥好像是要出国做交换生,有一年那么久,那时候你才8岁吧?愣是眼睛哭得跟兔子似的,拉着我堂哥的袖子就是不让他走,他哄了你好久,你才没再哭。”
“你那个时候,真是太粘人了。”温思绵吸溜了口奶油蘑菇汤,笑。
“……”
萧梨发现温家人,都有个改不掉的症状,就是动不动老爱拿她小时候黏温之应的事情说笑。
那些都是她的黑历史!
“哈哈哈,还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