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孽障,给脸不要脸!老子小心翼翼得伺候你们,还敢冲我龇牙!”
话音未落,李凡已经侧身上去,一人赏了一巴掌,抽得她们脑袋转了三圈,面骨都折弯了,斜挂在肩头。
这三两下的怪力,当即叫飞仙们知道了他的厉害,一齐伏在地上叩首。
外头的仙尸也听到动静,急忙扑到船舱中来,居然还敢先去抓那两个童子。
李凡一阵冷笑,背着手走上前,当胸一脚,‘轰’得给她踹飞,直撞碎了船壁,从天上坠下去。
还未落地,李凡已经把双臂一张,道衣一展,好像大蝙蝠似得飞掠下去,一爪拿住她琵琶骨给揉碎了,折身又跃回飞舟上,一把丢在船舱里,和另外三头仙尸滚成一团。
“你们若老老实实求我,或者闷声不响跑了,爷还放你一条生路!想不到还敢嘴馋我的童子和客人!简直死性不改!把吸进去的阳气都给我吐出来!”
四仙尸哪里还敢不从,有多少算多少,都从口鼻里喷出来,一身光泽的皮肤眨眼间又形同浮木枯槁,仿佛腐烂的泥肉一般恶心恐怖。
“都滚棺材里待着!”
李凡拂袖甩出一樽棺材,喝退这些妖孽,摄了那团生息,给羊思黯又度了回去。
不过阳气生机可不是那种吸出来再咽回去就没事了的设定,李凡给羊书生包扎了伤口,又掰了小半颗玄牝金丹,用葫芦里的仙灵玉髓化开,给他用了小碟,又给他的护命玉佩吹了口道息补充法力,总算给书生从阎王爷那又捞了回来。
项小玉和聂飞莲两个还好,大概只是瞧她俩长得嫩,忍不住唆了一口,倒没有损伤根基。要不是看在它们没敢害墨竹山的弟子,刚才李凡根本就不留手,直接给这四个一巴掌拍死了。
总归李凡还是给她俩一人尝了一口仙灵玉髓,应当没什么大碍。
于是等这两丫头醒过来还迷迷糊糊的,已经又折腾耽误了一天。
她们还一时搞不清为啥船舱破了老大一个洞,船舱里多了一口棺材,而羊书生给包成了粽子……
“昨晚那四个煞尸趁着我外出修行逃跑,险些害了羊书生,我已把它们封了,你们自己修行就是,不用再管那四个不识好歹的魔胎了。倘若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即刻来找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凡现在就不和它们客气了,直接四个一股脑绑了,都扔到他的棺材里钉上,又翻了翻符咒书,找了好几个封煞尸的符咒,用墨线拉了把棺材给捆了。
“是……”
“真人,这书生不要紧吧?”
聂飞莲戳戳羊生的伤口,痛得他一阵哆嗦。
“他是个有气运的,一上来没死,以后也没那么容易死的。”李凡瞧瞧羊生这就清醒了,“没事,就算真死了,回山我帮你请个城隍的神位,也算原了你当官的美梦了。”
羊思黯居然还有力气哀嚎,“我勤学苦读是为了生前能封侯拜相,扬名立万,可不是为了死后才受人景仰……”
李凡笑道,“你倒也坦荡,那我问你,若叫你做了离国的御史大夫,你要怎么做?”
羊思黯倒是也不客气,夸夸其谈道,“无外乎裁关锁,撤冗员,整肃吏治,轻民赋,开栈道,修水利,兴工商。”
看他中气十足,确实没那么容易死,李凡嗤笑道,“说的简单轻巧,我想那些御史大夫问起来,也会答的一模一样的吧。”
羊思黯被玉佩照着,脸上居然恢复了血色,还摇头道,“这您可说错了,文大夫那一派主张农事优先,提倡躬身俭约,减少开支,检地查口,以养军用。倡导教化百姓,革除奢靡享乐之风,广布关所港卫巡察,肃清四方盗贼,以求安境养民。
他们执掌朝政的时候,确实一度做到了仓廪丰足,治安稳定,但是时间久了,工商都被垄断在大家族手中,土地也都被豪强士族兼并,累年检地耗时费力,查得的户口却越来越少,地方不敢去触碰士阀的利益,摊派下来的租税就摊到了平民的头上。于是逃户逃口也越来越严重。
所以出现了连年丰收,可朝廷司库却连年赤字,还要向豪族门阀借粮维持体面的事情。这都是因为黑莲教之乱以后,宗室的兵马给打了个精光,武库兵部和地方卫所彻地落到门阀手中,税都收不上来的缘故啊。”
李凡修补着给打碎的船舱,也是闲的无聊便同他继续瞎扯,“那依你的意思,就是农业税收不动干脆不收了,收工商税是吧?”
羊思黯一瞧李凡居然是个懂他的,也眼睛一亮道,“正是,经济之道无外乎开源节流。土地兼并的情况整个中原都半斤八两,只好在离国的朝局相对稳定,因为宗室过于暗弱,日常夺嫡争储的时候不至于大打出手,干扰到民间的。
所以相比其他藩国来说,离国还算是安定富强,物产丰盛的。如果能裁撤关所,发展工商交通,自然可以吸引诸国的商行来交易。而起去除各道各县的关税,对地方门阀自家的商队也有好处,总比从他们口袋里掏钱要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