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见渊只好耐着性子等她们跑完,立刻就走,出了大门上马,要抱姜玿华上来时,她已经在她自己的马背上坐着了。“过来。”他说。
“热!”姜玿华说着,拉起缰绳先往前跑了。
唐见渊追上去,后面一堆贵女追出来。
孟婉娘她们赛完马就发现唐见渊不见了,连忙追来,结果看见了让她们气吐血的一幕——
唐见渊追上姜玿华,伸手把她从马背上抱到了面前,姜玿华仍是抓着自己马儿的缰绳不肯放。
唐见渊一手抓着缰绳搂住她,一手在她腰上挠痒痒。
他动作不大,一脸正经,姜玿华却在他怀里前仰后合地挣扎:“救命啊,恶霸强抢民女啦哈哈哈哈!”
“恶霸?恶霸只做这种事?”唐见渊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姜玿华笑得不行:“不不不我错了!哈哈哈!您不是、不是恶霸!停、停下!”
“乖乖坐着。”唐见渊不顾边上围观的人,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一口。
姜玿华笑得流下眼泪,只好把缰绳扔进侍女手中,老老实实在他身前坐了。
一些打算追求姜玿华的贵公子见了,纷纷策马后退,下地行礼,暗自流了一身冷汗,原来他们差点做出和天子抢女人的事,好险……
孟婉娘和独孤若水等人的脸都气绿了,一个个在太阳下站着,摇摇欲坠。
走远了,唐见渊在姜玿华耳边问:“去哪里,嗯?”
“去西市,让陛下看看商人怎么做买卖。”
“好。”唐见渊欣然接受,这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就格外乐意去了解。
“前面路口左拐。”姜玿华笑着给他指路,“前面人多,请慢行!”
叶承不知不觉来到姜家侧门外,还在出神,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叶将军!”是姜冽刚从外面回来,看见叶承在前面,立刻策马上前,把人往家里拉,“来找念念吗?”
叶承被他勾起伤心事,忙推辞道:“不。叶某有事在身,并非来见二小姐。”
“不见念念,那和我喝一杯也可以嘛!看你不像有事的样子,来来来,进来说话!父亲藏了一坛好酒,我去偷出来一起喝!”姜冽立刻让仆从去挖酒。
“这可使不得。”叶承嘴上说着,却身不由己,被姜冽拉进府去。
姜琼华正好和唐伽蓝、乳母们带着孩子在散步,远远就看见姜冽把叶承拉了进来,便说:“刚刚汪叔不是说,念念出门被人纠缠,叶将军送她去西市么?怎么不见念念回来?”
“是啊,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唐伽蓝说着,一边让婢女去通知家仆出门找人,一边和姜琼华往堂屋这边来。
叶承刚被姜冽按在席子上坐下,就听见屋后有动静。
他一扭头,姜冽就把斟满酒的杯子递过来,说:“叶将军尝尝看,据说这酒比我们的年纪还大,很香醇!”
叶承恭敬不如从命,喝了一口,道:“果然是好酒!”
姜冽又给他斟上,有说不完的话似地,叶承也被他带得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聊酒、聊马、聊刀,天南地北什么都聊。
姜琼华在屋后站了会儿,和唐伽蓝低声说:“叶将军独自回来,怎么就是没有提起念念?”
这话隐约传到堂屋上,姜冽大大咧咧,没有听见,叶承却留上了心,这声音好生熟悉!
她这么快回来了?
不对,听上去和方才的声音不一样!两个声音之间有细微的差别,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如何不一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