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
林太妃思忖开了:“不过太后平日里看着与徐太妃母子不错,怎么会想到对他们下毒手?”
“你该想想,太后为何会对他们母子不错?!”
林太妃沉思许久,恍然大悟般说道:“莫非太后是为了抢夺静王?”
“谁知道呢?太后没能生出亲王,又与陛下为敌,在宫中光靠镇国公府是不够的,为了日后安稳,总要有个亲王傍身!”
“怪不得徐太妃那样低贱的人,她却要费尽心思去接近!”林太妃轻蔑地笑了出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宫中的女人,到底是要有个儿子的,哪怕不能成为掌权的那一位,有儿子和没儿子就是不一样!”说着,独孤太妃压低了声音,“你想想没了寿王的那一位!”
说的是郑太妃。郑太妃有一子一女,女儿长平公主如今十八岁还没婚配,儿子寿王在多年前卷入谋杀先太子一案中,没能保住,那场宫变死了太多的皇子,最终储君之位被唐见渊夺得。
失去了寿王,风光无限的郑太妃一夜间似乎苍老了几十岁,从此带着女儿深居简出,拜佛念经,世上仿佛没有了这个人一般,在林太妃看来着实凄苦。
想到这里,林太妃心中一悸:“这宫中的女人,是该有个儿子傍身!”
“所以太后才千方百计从徐太妃手中夺了静王!只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或许是被静王发现了太后的手段,太后想斩草除根毒死静王!”
林太妃叹道:“这可怜孩子……”心思却活络起来,太后要夺静王,而自己也需要一个儿子,要是把静王夺过来岂不正好?!
独孤太妃继续添柴:“太后夺人不成,却在大明宫抓人,这是要栽赃陷害!不知道倒霉的会是哪一位!”
林太妃不安起来:“我们都曾招惹过她,会不会……”
独孤太妃假装大惊:“这么说,这回她会铲除我们?”
宫外传来雷雨声和羽林卫的呼喝声,让林太妃没法仔细思考,她脱口就说:“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将她扳倒!”
“能成吗?她背后有镇国公府,有半个朝廷的势力!什么罪能把她赶出宫去?!”
林太妃犯了难。
独孤太妃为她的蠢笨着急不已,见她还想不出主意,便说:“自古以来,宫廷中最忌讳什么?”
“厌胜?”林太妃为这个答案惊喜不已。
压胜是巫术,为历代帝王所忌讳,古往今来施压胜之人,不管是皇室还是大臣,下场只有一个“死”字,而且往往牵连甚广!
她看着满地乱跑的蝴蝶犬涣涣,自从吴太妃母子被送去小雁宫后,这只小犬就跑来了她的宫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涣涣,过来!”
独孤太妃在一旁道:“此事宜尽快,明日就办!否则徐太妃之死和下毒一事便会栽赃到我们头上!”
第二日一早,风雨歇了,唐见渊天没亮就去上朝。
姜玿华起来,脸上的妆容早被洗去,此时坐在梳妆台前,没有心思问昨晚自己是怎么上床的。
而宫人们听唐见渊说,昨晚是太后自己醒来上的床,她们就信了,没有提这事。
整理好,膳房的人送来早点,每一道都由宫人试吃过。
“先去喂静王吃。”姜玿华疲惫地说,“下毒一事审得怎么样了?”
灵犀摇头道:“世子还未来过,想必还没查出来。”
用过早饭,天晴了起来,太妃们相继来看望静王,之后与姜玿华商量起了徐太妃的丧事。
事情都定下后,姜玿华派人去办,可惜静王还不醒来,看来是没法见生母最后一面了。
见姜玿华有些疲惫,独孤太妃道:“我们这就散了,太后娘娘保重身体,不要为此事太过伤神。”
姜玿华没心思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