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村子的人,不同姓之间往上数几代都沾亲带故,陈昊对这个姑老祖一点印象没有,十有是关系远、亲情很淡那种亲戚。
刘彩莲提示道:“李强富家妈。”
“哦,哦,这家啊。”陈昊恍然大悟,随即满脸疑惑道:“我记得他家辈分高,年纪不是很大啊,人怎么忽然就不在了?”
“六十几了,身体一直好好的,听说是被李强富家两口子虐待死的……”
陈昊皱眉道:“妈,不要听风是雨,这种事没有证据不要乱讲,有证据直接报警,警捕局会管的。”
“我就是听人讲的。”刘彩莲回了句,岔开话题道:“李强富家那个球小娃,带着孝往屋里跑,小昊,你整点石灰洒在门口。”
陈昊不情愿道:“有什么好洒的,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
“我不懂科学,我只懂平安是福,老辈人传下来的,你照着做肯定没错。每道门口都要洒啊。”
说着,刘彩莲目光扫过陈昊的脖子,生气地问道:“砚呢?你又不戴?”
陈昊嫌弃道:“一个破石头,戴着沉甸甸的……”
刘彩莲质问道:“我大老远帮你求来,脚底走起泡,我不嫌累,手指头点大的东西你嫌重?你有没有良心啊?”
陈昊不敢回嘴了,
灰溜溜地跑上楼,戴上小砚台又麻溜地跑下来给老妈检查。
红绳系砚,似坠非坠。
材质似玉,触感冷腻。
玉砚呈正方形,长一公分,宽一公分,高也是一公分,表面有墨堂而无墨池。
砚呈白色。
用放大镜对着看,可以看到砚台左上角有两道细纹,形若小鱼,栩栩如生,异常逼真。
去年陈昊高考前,刘彩莲不知从哪儿求了来,说是戴着能增长文气、才气,陈昊觉得老妈交了智商税,肯定被人骗了。
心里有气,加之从小被灌输科学理念,对刘彩莲这套抱有鄙夷、排斥之心,刘彩莲让他戴,他偏不戴,对着干。
刘彩莲走上前,用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把玉砚塞进陈昊的睡衣里面,轻轻拍了拍,说道:“你戴着,不管去哪儿,妈放心。”
陈昊嘴角翕动,一句话说不出来。
“学学你姐,她多听话啊,你一天不和我顶几句嘴就过不去了,妈早晚要被你气死。”
提到老姐陈露,陈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可比陈六六诚实多了,有啥当面说。
她那个人虚伪得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嘴上说的好好的,转身就变脸。”
“有你这么说你姐的吗?”刘彩莲打了陈昊的胳膊一下,系了系头巾,叮嘱道:“出门前淘点米煮着,中午我要回来吃饭。”
“你不去吃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