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仙子倒是大度,直接笑道:“道友有何需求只管说便是,何需客气?”
张天宇笑了笑道:“我的条件其实也很简单,便是接下来三日内我炼制的丹药,蓬莱占八成,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莲花仙子听后不由一愣,她万万没想到张天宇居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这哪里是什么条件,分明是送予蓬莱莫大的好处,莲花仙子瞬间大喜,但是却是又有一些迟疑,毕竟此次送出藏宝阁宝物本就有交换仙法的意思,若是再取八成丹药,却是又落下了张天宇天大的人情。
可是当真不答应吧,这丹药向来是蓬莱紧缺之物,如此从指尖流走的确有些遗憾,况且张天宇自己也说了,若是她不答应的话,便不会取藏宝阁内一分一毫。
看到莲花仙子一时难以决择,张天宇继而笑道:“仙子莫要为难,我也知道蓬莱是不想欠下我等人情,但是仙子也要知道,如今世间天材地宝早已贫瘠至极,贵派珍藏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若是贵派找其他擅长炼丹之道的门派前来,最多以半成成品便可做为酬劳,我这多出来的一成半,便已经多收了许多,足以抵传授仙法之资,所以无论如何,还是我占了便宜。”
莲花仙子本就心动,听到张天宇这么一说,随即点点头道:“既然道友坚持,我若再推托也便显得矫情,此事便依道友吧。”
张天宇笑了笑道:“好。”
说罢,张天宇便与莲花仙子走入藏宝阁,去收取可炼丹药的珍宝,至于其它东西,却是分毫未动,至于夫易等人,便于外面等候。
看到张天宇只收取药材,莲花仙子不由暗自点点头,心中暗赞其品行敦厚。
取得药材之后,夫易等人没有再做停留,随与莲花仙子告别,转回先前休息的峰头,只留下晨露随莲花仙子回转花神宫复命,顺便传授壶天之术。
接下来的三日,张天宇与夫易二人疯狂炼丹,当然这其中还是以夫易为主,毕竟张天宇的阴阳乾坤鼎为阴鼎,只能炼制温养元神的阴丹,而接下来水晶宫之行极有可能会有一场恶战,所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恢复灵气的阳丹。
只有诗云与凤瑶二人无所是事,三日来不断游走于蓬莱各处美景,玩的不亦乐乎。
三日后,子时刚过,离水晶宫之邀还有三个时辰,夫易与张天宇二人也终于将取于藏宝阁的各种灵药全部炼成仙丹,随即叫醒凤瑶,四人一同赶来花神宫。
此时虽是深夜,但是花神宫中却是灯火通明,宫外更是有百余弟子整整齐齐列成方队,这些人,应该便是要随他们一同前去的伏兵了。
花神与十二位花仙子以及晨露早已于此等候多时,看到四人入宫,花神及众仙子连忙起身施礼道:“几位道友终于来了。”
四人连忙还礼,晨露不由小声嘀咕一声道:“你们怎么才来?”
夫易笑道:“蓬莱珍藏实在是丰厚,我们方才炼完丹,还未来得及休息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晨露这才注意到,夫易和张天宇二人精神的确有些颓废,连忙关心道:“那你们先休息一下吧,又不在这一时半刻。”
夫易心中不由一暖,连忙摇摇头道:“不忙。”
说罢从乾坤戒中甩出各种瓷瓶共计一千余瓶,接着又取出一张白纸,对花神道:“这三日我与天宇共炼制凡药一千四百瓶整,每瓶中有十枚丹药,丹药的名字已经标在瓶上,药效与使用方法全在纸上,扣去约定的二成,剩下的全在这里了。”
花神与十二位花仙子看着地上密密麻麻各色瓷瓶不由目瞪口呆,先前凤瑶和诗云前来索要瓷瓶之时,她们听到所需如此多时还有些疑惑,却是没想到仅是短短三日,居然当真全部用上了。
反应过来之后,众仙子皆是激动万分,要知道蓬莱秉承开派祖师之天赋,极为擅长种植仙草灵根,但是却不懂得炼丹之术,自从千年前第一次仙魔大战人族失败之后,先前地处神州大地临近东海擅长炼丹的几个与之交好的门派全数被灭。
故而这一千年来,蓬莱的丹药早已见底,否则花神也不可能仅凭自身打坐外加直接吞食草药恢复伤势,毕竟对于她们来说,丹药太过珍贵,非紧急时刻绝对不会去浪费。
当然,蓬莱的窘迫外界并不知道,毕竟蓬莱仙境灵气十足,再加上无数仙草灵根,所以除非爆发大规模的战事,否则就算是有心人查探,也绝对无功而返。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眼前这一万多枚丹药助力,蓬莱便再也不必藏头露尾避讳战争,怎能让他们不激动。
众仙子正激动之时,张天宇手一翻,手中瞬间凭空出现一个羊脂玉瓶,接着一甩,便化成一道白光向花神飞来。
花神连忙接在手中,正疑惑之时,张天宇笑道:“此乃太虚归元丹,先前仙子与火云妖人斗法之时性命交修的法器被毁,元神受到牵连,此丹正好有凝精养神之效,用不了三日,便可恢复如初。”
“哦?”
花神一听顿时大喜,莫说在这后修仙时代,便是在上古之时,温养元神的仙丹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没想到张天宇居然随手送出,当真称得上是奇人!
不过虽然眼下花神的确需要此丹助养元神,只是此丹实在太过贵重,这一万余枚丹药已经让蓬莱承受不起,若再收下此丹,那这人情可就当真是还不完了。
张天宇何等聪明,自然看得出花神的顾忌,随即笑道:“仙子仅管收下便是,此丹所需之药材,皆是取自蓬莱,共炼出两枚,按照先前的约定,我扣下一枚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所以还请仙子不要推脱才是。”
花神眼下急需此丹疗伤,有张天宇这么一说自然也没有再矫情,随即将玉瓶收入怀中,笑道:“既然如此,贫道便却之不恭了,不过贫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友可应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