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夜领张天宇和诗云进屋之后,夫易等人顿时一惊,原本以为他只是提醒一番,却不不想他居然直接将二人带回。
还未等众人开口寻问,卫子夜便直接开问见山道:“凌峰,当日你于灵芸泥丸宫中种下的毒咒可靠吗?”
李凌峰不由一愣,随即点点头道:“我当时在她泥丸宫中种下的是‘尸神恐咒’,一旦她起了透露东天门秘密的念头,便会七窍流血而死,所以,到现在为止,东天门的事应该还是只有我们知道。”
卫子夜眉头紧锁,仔思思考片刻后,点点头道:“如果是尸神恐咒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次青丘之穴,你们也不要去寻什么玄冥石了,一定要想办法掀开东天门的秘密。”
张天宇不由一愣,寻找玄冥石乃是为了报渡厄真人之恩,已经是说好的事情,为什么卫子夜会临时改变主意?
张天宇对此大获不解,随即问道:“前辈,这是为何?”
卫子夜叹了口气道:“如今青丘山危机重重,如果当真能让东天门像昆仑山的北天门那天镇守山门,兴许可以逃过一劫。”
“这又是为何?”张天宇不禁问道。
卫子夜叹了口气,随即让夫易将事情整个过程告知张天宇与诗云。
夫易此时讲来,比之卫子夜与银杏子所讲更加详细,且加入了他们对此事的判断,听完这一切来龙去脉之后,张天宇随即也是一番沉思。
不过,张天宇的夫易以及卫子夜的看法几乎一致,他也认为此事并非如此简单,一定是一场针对青丘山蓄谋已久的阴谋。
“前辈是怀疑白衣书生?有什么依据吗?”张天宇问道。
卫子夜点点头道:“眼下有两点,一为杀人灭口,二是他对于此事不闻不问。”
张天宇听后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片刻之后道:“不对,前辈,我倒是觉得八位神王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白衣书生。”
“这是为何?”卫子夜不由有些疑惑道。
张天宇想了想道:“以白衣书生的修为,完全可以在归途中将我们几人一并诛杀,何必多此一举等到回到青丘山之后?而且他要害我和诗云,自己出手即可,又何必再借他人之手?无论如何,一旦我和诗云在白衣神峰出事,他都难逃干系,神王是聪明人,不会想不到这些东西。”
张天宇提出这几点之后,卫子夜默默点点头,如果按张天宇这般说来,白衣书生反倒真成了完全没有嫌疑的人了。
这便是他重视张天宇的原因,因为张天宇年纪轻轻,其睿智已不在他之下,若是日后成长起来,绝对能超越他。
不过,夫易却不太认可张天宇的观点,随即道:“如果他就要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不!”张天宇直接否定道,“虽然我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可以断定,他脑子里装的全是炼器,否则绝对不可能炼制出这么多仙器,要知道,但凡炼制一件仙器,从材料的收集到成品,没有几十年绝对不可能,而且再上失败品,仅是他藏宝阁内的那几件和你们那三件宝衣以及噬血霸王戟,没有千年的积累绝对不可能炼制出来,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
“哦?”听到张天宇这一番分析后,众人皆是一愣,他们并不懂炼器,所以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如今被张天宇这么一说,瞬间明白过来,如此仅是这几件地阶仙器便耗去千年的话,那么再加上那么多玄级的灵宝,那么的确如张天宇所说,白衣书生这一生除了修炼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寻找极品材料和炼器身上了。
诗云不禁有些疑惑道:“天宇,我们不过才认识他几天而已,如果那些法宝都不是他炼制的,而是他从别处取来的呢?”
张天宇笑了笑道:“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再去白衣书生那里看一眼,如果他真的在炼制地阶丹炉的话,那么他就完全没有嫌疑,因为一个真正的炼器宗师绝对不是几百年能磨练出来的。”
“不错。”卫子夜点点头道:“我觉得天宇分析的不错,看来的确是我误会他了。”
李凌峰随即问道:“那依你之见,这八位神王中的内鬼究竟是谁?”
张天宇随即苦笑一声道:“除了白衣书生和姹女之外,其他六位仅仅是一面之缘,我怎么知道谁的可能性大?”
李凌峰顿时尴尬无比,别说是张天宇,就连他对这些神王的了解,也多是从卫子夜和卫冰口中得知,张天宇又不认识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谁有嫌疑。
沉默许久的卫冰却在此时开口道:“我们先前一直认为姹女的可能性最大,依你的判断,姹女能摆脱嫌疑吗?”
张天宇还未开口,却有诗云抢先道:“姑姑,姹女为了青丘山都快没命了……”
“不!”张天宇却直接将诗云的话打断,面色凝重道:“姹女洗脱不了嫌疑,即使她为了青丘山差点丧命也不能。”
诗云不由疑惑道:“为什么?难道她知道白衣书生正好能炼出地阶丹炉,也正好知道你能炼出六阳正神丹?”
张天宇摇摇头道:“不,如今天下天材地宝虽然贫瘠,但是能救她的丹方不下十种,我选六阳正神丹,完全是因为此丹所需的药材比较容易找而已,如果是魔族内应的话,必定可以得到魔族的支持,那么,她其实就并没有什么危险。”
“可是……如果你的判断是错误的呢?如果姹女不是魔族派在青丘山中的内鬼呢?”诗云反问道。
张天宇笑了笑道:“所以,我只说她洗脱不了嫌疑,并非说她就是内鬼,所以,如果白衣书生真能炼出地阶丹炉,这六阳正神丹,我也是要炼的,就如方才卫前辈误会白衣书生一样,不能因为有猜忌就随即舍去自己的左膀右臂,这绝对是不智之举。”
“哦……原来如此。”诗云这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