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张天宇已回到地面,将早已因惊吓晕迷的晨露靠在梧桐树上后,以防她再受到九头鸟的攻击,于是张天宇将她手中的凤凰蛋取走,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将七星剑捡回,而此时九头鸟已向其追杀而来。
张天宇不及多想,提剑向九头鸟杀去,谁知那九头鸟身形一晃,居然闪过拿着凤凰蛋的张天宇,直接将晨露再次抓在双爪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向树顶飞去。
“畜生!”夫易此时离地面还有十余丈,看到九头鸟再次抓走晨露之时,顿时大怒,直接从梧桐树上跃下,飞身扑向飞头鸟。
九头鸟虽有十六只眼,但是却只有一双翅膀,夫易的行为虽然看在眼中,但是身形却还是慢了一步,未能躲开借着下坠之力速度奇快无比的夫易这一记飞扑。
“嘭”的一声,九头鸟刚刚离地面三丈多时,便被夫易撞个正着,九头鸟瞬间便被撞回地面。
落地之后,夫易一只手掐着九头鸟最中间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拳,狠狠的一拳砸在九头鸟的头上,直砸的九头鸟眼冒金星,整个身体都有些瘫软。
第二拳,第三拳接连而至,九头鸟不断发出哀号,眼见一颗好端端的头颅被夫易一拳一拳砸的皮开肉绽之时,九头鸟疼痛难耐,突然从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夫易下意识一闪。
九头鸟抓着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双翅一振,脖子猛的向旁边一扭,居然将夫易甩出三丈之外,摆脱了夫易的纠缠之后,九头鸟此时已是顾不得晨露和张天宇手中的凤凰蛋,双翅一振化成一道残影向洞外飞去。
夫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才因为怒火失去了理智,此时危机解除,顿时觉得身上火辣辣的,低头一看,只见身上有无数伤口正在不断的流血,但此时他哪里顾得上自己的伤势,连忙向晨露跑去。
不过张天宇却是快了他一步,耐心的帮晨露检查完身体之后,一边将药粉洒在晨露的肩膀上止血,一边对夫易道:“她没事,只是受到惊吓晕过去了。”
夫易听后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刚才那一拳所带来的拳风,皮燥肉厚的九头鸟尚且难以抵御,何况晨露毕竟只是凡人,还有就是最后自己很鲁莽的将九头鸟从空中撞了下来,最先落地的便是晨露,好在晨露吉人天相,否则她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此时此刻,夫易心中极为痛恨自己,正是因为他能力低微,才让晨露身犯这样的险境,于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修行,并且跟着张天宇学习本领,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更好的保护身边的每一个重要的人。
张天宇将晨露的伤处理完毕之后,便从乾坤戒中取出止血药帮夫易处理伤口,但是当他看到夫易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疑问道:“夫易,你在想什么?”
“呵呵……”夫易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次多亏了你,我真是太没用了。”
张天宇笑了笑道:“原来在想这个啊,其实,这次你的表现比我强多了,如果不是你,就算十个我,也不可能将晨露姑娘从九头那里救回来,而且无论是修为还是悟性,你都比我强,只要多练习一下控制灵气的诀窍,再多一些战斗经验的话,我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夫易听到张天宇安慰他,苦笑一声道:“话虽这么说,不过说到底,我们都只是刚刚入门的先天境修士,今天我们战胜的不过是一只初开灵智的扁毛畜生罢了,在这片魔族统治的大地上,你老实说,就像我们这样的蝼蚁,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
听到夫易这个问题,张天宇不由一愣,随后长长叹了口气道:“其实在白云山的这段时间里,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说实话,虽然传说中太古时期人族比现在活的更加坚难,结果也战胜了魔族,但传说那个时候灵气比现在浓郁无数倍,更有无数天材地宝供人族使用,再看现在,灵气极其匮乏导致修行无比坚难,天材地宝更是贫瘠至极,我其实也有些迷茫,不过,我们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走下去,否则我们呆在矿场里安安静静的做一辈子的奴隶就好,废这么大力气,死了三个同伴的意义又何在?”
听到张天宇这么说,夫易长长叹了口气道:“是啊……为了他们三个,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张天宇点点头道:“是啊,蝼蚁尚且贪生,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好了,不说这些了,伤口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赶紧疗伤,我再坚持一会。”
夫易知道张天宇此时耗损同样极大,急需入定疗伤,但是九头鸟这个威胁却并没有完全消失,必须要有人警戒才行,于是他也没有客气,连忙盘坐于地打坐入定,运转《大荒经》恢复灵气,大约半个时辰后,夫易出定,换他警戒四处,张天宇连忙打坐疗伤。
张天宇调息完毕之时,晨露也终于睁开了双眼,看到夫易与张天宇安然无恙之后,连忙问道:“那只九头鸟呢?”
夫易笑道:“被我们打跑了。”
“那颗凤凰蛋呢?”晨露再次问道。
张天宇将凤凰蛋递过去道:“完好无损!”
“哎呀!坏了,怎么会有裂痕!”晨露心细,第一个发现原本好端端的凤凰蛋上,居然出现了三道裂痕,顿时大惊失色。
谁知,晨露话音刚落,凤凰蛋上便又多了两道裂痕。
“怎么办!”夫易惊叫一声。
张天宇试着将灵气传入凤凰蛋中,却发现那裂痕居然越来越多,连忙撤去灵气,却是为时已晚。
就在这时,凤凰蛋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金光,直刺得三人睁不开眼,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十几个呼吸,当他们感觉到金光慢慢淡了下来之时,这才睁开双眼。
但是,眼前除了一地破碎的空壳之外,再无它物,三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