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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柳叶儿见巧巧精神很好,就命令她:“睡床上去!”巧巧不知她要干啥,听话地睡到床上,樱桃担心她做出与自己在一起时做的事情,说:“两三天不在家就憋死你了吗?”柳叶儿也不搭话,伸手就去解巧巧的腰带,樱桃在后头扯了她一把她也不理睬。巧巧的腰带解开了,柳叶儿把手轻轻放在她明显凸出的肚子上,放了一会儿又侧着头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会儿,抬起头高兴地说:“小家伙欢着哩!这几天我想的是你们,担心的是巧巧的肚子!”范巧巧系着腰带说:“可惜是个野种,要是黑豆的就好了!”柳叶儿说:“啥野种不野种,在自己肚里长大就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亲骨肉,你就是他娘,黑豆就是他大。李作侠只能狗添磨盘打圈子转!”何樱桃说:“都是那个龟孙李作侠惹的祸。”柳叶儿说:“樱桃你甭说这!要不是他,黑豆又不中用了,巧巧怎么能有这个孩子?到老还不是孤苦伶仃的没依没靠!”何樱桃说:“听说他和三叫花子、许老国一起到城里造反去了,不知造得啥样。”柳叶儿说:“看看,樱桃想他了!”何樱桃红着脸说:“光想他啦?还想俺哥你哩!”柳叶儿搂住樱桃的脖子在她腮上亲了一口,范巧巧羡慕地说:“你们哥妹相称亲兄妹似的,要真是一男一女你们是多好的一对夫妻啊!”柳叶儿说:“就这么着,她也是俺的小媳妇!”何樱桃含而不露地说:“你还是俺的小男人哩!叫你偎,你偎得成,不叫你偎,你光转圈子干着急!”

范巧巧也是血肉之躯且在青春年少,又干守了黑豆几个月,听她们说的都是夫妻之事,心中也潮起一阵一阵的热浪,不由说:“你俩都跟他好不互相吃味儿?”柳叶儿说:“那吃啥的味儿?罩着的鱼儿,又跑不了他!”巧巧说:“要是他睡过一个再也抬不起头了呢?”柳叶儿说:“他越抬不起头越是要叫他抬起头来。去年秋季去下夜弄棒子,弄满了口袋他想溜,俺跟樱桃就知道他跟三省庄的女人睡过了,就偏不让他溜,把他摁倒在地上,使劲摆弄他。头一回从他那里头淌出的是清水,二回就淌出血来了。”巧巧说:“你们这样不是故意毁坏他?”柳叶儿说:“原是故意毁坏他!谁叫他拿着集体的东西换女人睡?换就换呗,还一下子换了这么一大群,都成了三宫六院了!他怨谁?他自找的!”樱桃说:“吃着他喝着他还得毁坏着他!这年头儿咱女人有啥本事养家糊口,就是腰里有个这呗!这也不是坑他骗他,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损了身子折了寿,怨谁?怨他主贱!”柳叶儿说:“也别说,隔日子不见还怪想他。樱桃有黄豆成天喂得饱饱的,不知想不想,打###没了俺反正是想他。”何樱桃说:“俺不想他想你!”柳叶儿让樱桃勾引得性劲上来了,说:“俺倒要看看你真想俺,还是假想俺!”说着把樱桃扑倒在巧巧床上就扒她的裤子。

三个小媳妇笑闹了一阵,樱桃说:“柳哥,黑豆哥老是不让巧巧回家你看咋弄?”柳叶儿问:“你们跟他说过啦?”樱桃说:“俺让黄豆跟他商量几回了。他都咬死牙根说非让巧巧把肚里的孩子弄掉,他才让她回家。”柳叶儿说:“他这一条坚决不能答应。俺去跟他说。”说着就要出门。巧巧说:“千万甭说孩子是谁的。”柳叶儿说:“俺知道咋说。”柳叶儿到了黑豆屋里。黑豆正坐在床上吸闷烟。柳叶儿说:“黑豆兄弟,俺来看看你。”黑豆打嘴里拔出旱烟杆,指指巧巧原先睡的床铺说:“柳叶儿姐你坐。”柳叶儿没有坐直接走到黑豆床前说:“俺是你的老大姐你也甭害羞,俺想看看你的伤势。”说罢不等黑豆说啥就一把掀掉了他身上的被单,摆在柳叶儿面前的是黑豆两条麻秆似的细腿、干瘪的大腿和臀部,她吃惊道:“俺的兄弟呀,几个月不见你咋变成这样了!”她伸出手打小腿捏起不住地问:“这儿有感觉吗?”黑豆不住地回答“没有。”直捏到腰部黑豆才说“有感觉”。

柳叶儿自觉是个男人,男人对男人没啥可顾忌的。她指指黑豆短裤里的那东西,问:“打你出院以后它硬过吗?”黑豆红着脸说:“没有。”柳叶儿又问:“想没想过再跟巧巧办那事儿?”黑豆脸更红了,说:“打心里不想。”豪放而又精细的柳叶儿所以看黑豆的身子,问黑豆这话,是让黑豆充分认识自己的现状,见黑豆低下了头,说:“你都变成这样了,巧巧还成天担心你吃不舒坦,喝不均匀,她想着你从前对她的好处,想着你们过去的恩爱,老是想回来侍候你。听说你不叫她回来。”黑豆说:“回家行,她得答应俺两条:第一她得把肚里那个野种打掉;第二她得对俺说她跟谁相好。没有这两条她甭想进家门!”柳叶儿说:“这两条不用巧巧回答你俺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先说第二条。今年麦子黄梢的时候,巧巧下夜弄过两趟麦穗是吧?头一趟是她自个儿去的,弄的是鲁省的麦子,被人家抓住了,人家要强奸她,巧巧不干两个人打起来,扑腾得场大一片麦子像磙轧似的,一个妇女怎么敌得过一个男子汉?最后被那人强奸成了。你问他是谁?巧巧也不知道,天底下只有那个男人自己知道。再说第一条。打掉这个孩子,行!可你得想想:你的身体要是健健康康的,打就打,割了麦子种上豆儿怕啥?可你这会儿不行了,打掉这一个你不能再给她种上一个了,你永远都不能办那事儿了。这孩子成了十八亩地一棵苗儿。没了这个孩子你们老了依靠啥人?你张口闭口野种,可这野种叫你大叫她娘,将来是你家的靠山顶梁柱!再说啦,没这个孩子牵扯着,巧巧跟着你守活寡,日子有啥过头?兄弟,俺说给你听:俺要不是有这两个孩子扯着,俺早扔蹦走啦!树移死人移活,三户庄是啥风水宝地?这年头儿啥快?小寡妇快,大闺女都没小寡妇快!一个女人家,模样又不差到哪里不能找个男人过日子?巧巧守个三年两载觉得报了你过去对她好的恩了,有一天扔蹦二百八走了,到那会儿你到哪里叫皇天去?”黑豆哭了,流下了一个男子汉的泪水。柳叶儿劝慰了一番,黑豆还是哭。她回到何樱桃家里说:“樱桃,咱们送巧巧回家!”范巧巧欣喜地问:“他说让俺回去啦?”柳叶儿说:“嘴上没说,正哭呢,看样子是通了。可俺得提醒你,你处处得小心着他,男人的心思如烈马,说不定啥时脑子磨不开弯儿,猛地再给你一拳头,你和孩子就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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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苍生 第二十章(1)

魏天霖一天敲六次钟,每次都敲得当当的震天价响,震得那棵吊钟的老枣树发疟疾似的直打寒战。可这六次钟的效果却有天地之别。上工的三次钟敲过之后,魏队长就蹲在老枣树底下抽烟,三锅旱烟之后全庄的社员才扛着干活儿的家伙哩哩啦啦向老枣树聚拢,那样子很像解放军从战场上押下来的俘虏;下晌的三次钟声就不同了,社员们听到钟声一下子由俘虏变成了听到冲锋号的解放军,一个个大步流星往家里颠。当时私下里就有“上晌磨洋工,下晌打冲锋”之说。就是在地里的几个钟点男女社员们也个个是磨洋工的高手。干个二十分钟半个小时的活儿,有人就突然喊一声:“该喘喘气了!”于是大家就“喘气”。男人的喘气是吸烟,掏出盛着烟末的烟包以及烟锅火柴,按上一锅吱吱地有滋有味地吸起来。烟末是自家宅院里种的不用花钱。火柴二分五厘一盒,有心人数过一盒火柴八十二根。一盒火柴可以吸八十二锅烟,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形不成家庭经济负担,所以乡村男性成人几乎无人不吸。女人们便继续发扬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手工做鞋,于是乎工间歇息时间便成了她们做鞋子的最佳时机。大寨式记工最主要的一点是看“政治表现”,贫下中农只要不杀人放火政治表现都好。地富反坏右自觉成分不好,出力流汗最多,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说虽然成分不同大家却是一个庄子住了几辈子的邻居,不能现鼻子现眼给人家少评几厘工分吧?于是就跟贫下中农一样记了。大寨式记工成了平均记工。按人头平均记工讲究的是人头,只要人到了工分是没心烦的,似乎很有点贵在参与的意思。至于农活儿的质量和进度那就瞎子放驴——随它去了。

魏天霖看着他的属下这么干活儿非常生气,但是他又毫无办法。他不是千手观音他只有两只手,一只手拉一个社员才能拉两个社员干活儿,这么多社员他招呼不过来,总是顾了这头误了那头。魏天霖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他这一辈子不管干什么都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可就是在农业这一行里却是毫无建树,拿着近千亩土地让三百个社员啃得心力交瘁。他每每深夜扪心自问:俺魏天霖贪污了吗?没有!除了死了牲口跟其他队委一起吃一顿牛驴杂碎,生产队里一根草棒没比社员多拿过;俺魏天霖在领导生产上藏奸了吗?没有!对家里的事横草不拿竖草不拈,天明到天黑为队里的事操劳,把整个身心都交给队里了。但为啥社员都不好好干呢?为啥都不愿走共同富裕的路呢?上头强调了千遍万遍的合作化的优越性为啥就显现不出来呢?他有时也想,上头关于农业的方针政策,是不是哪儿出了毛病?但他马上又摇摇头,又不是三年五年了,有啥毛病还用咱一个农民看出来?上边的能人多着哩,有毛病他们看不出来?看出来能不治?看样子还是没毛病。大家劳动大家享用,要穷都穷要富都富,直头直尾的理嘛!为啥大家都情愿穷也不下劲干,一起富呢?还是有毛病。有时候他就这么一夜一夜地想,到头还是想不出个名堂来,天不明还是糊里糊涂去打钟。

这天敲过下早晌的钟魏天霖没有回家吃早饭,却逆着下晌的人群慢慢向田野走去。金风送爽野菊初绽。他远远看见任勿思和秦萍肩扛铁锨抓钩正向庄上走来,便再也不往前走,只蹲在庄头路边吸烟等着。他喜欢这对年轻人,上工走在前头下工走在后边,干活儿不惜力气。自打发生了那次秦萍昏厥事件,魏天霖队长就让一地一富两个成分高的人打扫厕所,把任勿思和秦萍换到了大田劳动。这一换确实有好处,既平息了众怒又为大田增加了两个棒劳力。不知任勿思说了句什么,秦萍正哧哧地笑着。忽见魏天霖队长坐在路边吸烟,她怕任勿思没看见队长继续说下去,故意大声招呼:“队长大叔你坐在这儿干啥哩?”魏天霖队长原来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只是当了队长要为千把亩地三百多口子人操心没这心思,有时碰巧遇着机会也苦中作乐幽默一把,只不过次数很少,大家平常看到的都是那张紧绷的苦脸罢了。

天下苍生 第二十章(2)

他见秦萍问他就说:“小萍儿,俺想着你有事儿要求俺,这不俺正坐这儿等你求哩!”秦萍一时茫然想不起有啥事要求队长,可她脑子转得快不说没事求他,只说:“你老知道俺有事还不赶快给俺办了,还非得俺当晚辈儿的去求,你老这就不是当老辈人的款儿!”魏天霖笑了,说:“俺要是给你办了,你拿啥孝敬俺老头子?”秦萍说:“跟着你老人家好好干,干得家家户户一年到头都吃白面大发馍!”魏天霖说:“难为俺小萍儿有这想法,可那大发馍不知是哪驴年马月的事哩。这会儿大叔为等你们蹲得两腿麻了,站不起来了,你把大叔拉起来就算你孝敬了。”秦萍撂下干农活的家伙,伸出双手扯着魏天霖队长的手把他拉起来。魏队长打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秦萍,说:“拿着它紧忙去司马井吧!”信没封口,秦萍打信壳子里抽出一张叠着的纸,展开一看脸刷地红了,又递给任勿思看,任勿思也不好意思起来。魏天霖队长说:“俺这个当队长的官不大,僚却不小,直到这两天俺才把你们、你家的事知道全了,大叔为这可没少挨了社员的骂!”秦萍脸上的羞红还没消退,就问:“奶奶跟俺大的思想通了?”魏天霖一听生气地说:“俺也不是说你们,你们的书都念到肋巴骨外头去了?自己的婚事自己当家这都不知道?”任勿思说:“主要是怕奶奶、大生气。你老得跟他们谈谈打通打通思想!”魏队长说:“俺不跟他们谈,俺得开他们的批斗会。你们甭管这事,只管办自己的事去!”秦萍一听赶快说:“那不中大叔!奶奶年纪大了甭一时想不开……”魏队长笑了说:“这不关你们的事!说不定俺还因为这个批斗会闹壶酒喝哩!”

当天喝罢汤天刚擦黑,老枣树上吊着的那半截钢轨真的当当响了。白天打钟是上工,下晌傍晚打钟是开社员大会,这是全三户庄的规矩。社员大会是不常开的,三五个月也不一定开一回,但凡开会都会讲些社员闻所未闻的事,所以社员们都乐意参加。社员们所以乐于参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些平常不下地只守家烧煮洗浆的老娘们,可以趁开会之机与当年的老姐妹见面家长里短地攀谈一回,以释悬念之怀以解孤闷之苦。魏天霖队长也深谙乡曲,开讲之前故意给大家留足说话的时间。老年妇女一见秦萍搀着任王氏也来了,一个个忙不迭地走过来招呼,问长问短问身体。

魏队长一看轰轰烈烈到了二三百口子,清了清嗓子就开了讲。魏队长没有文化,可公社、县的会议却参加了不少。作报告的人都是先国际后国内、先目前后今后,不管讲几个小时说的都是一个意思:形势不是小好而是大好,而且越来越好。国际的事魏队长所知甚少,除了“苏修”“美帝”“纸老虎”没记多少词;再说那些外国人也笨得很,连自己国家的名字都起不端详,起的都是一大串十分拗口的字,神人也撕扯不清爽,所以国际这一条就免了。可也不能全免。人家领导那样讲自有那样讲的道理,恐怕这都是北京统一规定的路子,咱不能平白无故地给人家抹掉一个“际”,聪明的魏队长就把“国际”改成“队际”,讲外庄他所知道的生产队的情况。他说三省庄三个生产队的干部如何不正干如何吃喝嫖赌,口粮今年可能从每人三百斤掉到二百七八十斤,跟咱队的三百一十斤差了一大截子;他讲他们生产队的牲口怎么从四五十头死得还剩十几头。咱队还有二十七八头呢!他讲了一阵子“队际”,忽然想到不讲县城不行,他说咱城里的文化大革命正搞得轰轰烈烈,咱公社的鞠主任前一阵子当了全县的“一把”,江山只坐了四五个月,一天夜里忽然让一个叫屁派的打垮了,把他赶到乡村里去了。鞠主任不甘心,又跑到老黄河园艺场组织了百十个城市知青,因为鞠主任部下里有一个知青,所以知青们抬着十几口棺材一个分场一个分场的游行,说是要为被屁派打死的战友报仇。他们游一个分场就增加很多知青,游到最后就有几千个知青了。鞠主任一看成了气候,就领着他们进了城,抬着棺材在大街上游行喊口号。屁派的司令一看出了这么多人命吓得不敢出县委大院,鞠主任见时机成熟领着队伍一下子冲了进去,也坐了三四个月江山的屁派司令爬墙头逃了。鞠主任又当了平原县地面上的王。

天下苍生 第二十章(3)

魏天霖讲了个把时辰的“队际”和县城,又开始讲“队内”。他说小麦全都种上了,场光地净了,一阵西北风刮过来就到冬天了。冬闲要变成冬忙。忙积肥。粪闲三年变土,土闲三年变粪。塘里的泥闲了几年?谁也不知道。那全都是粪!要把它全挖出来抬到地里去,开春一翻点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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